“隨你!”高曦月說著,拎著前擺邁進了大門。
瓜六舔舐了下下唇,目送她進入尚書房,露出了一副此瓜必吃的表情,“平日裡跟本宮妹妹長妹妹短的,如今不還是男人至上?”
“本宮非得治治她這戀愛腦不成!”
“走,景泰,咱們去看永璜。”
行至阿哥所,永璜正穿著單薄的夾襖在雪地中背書。
寒風吹過,顯得小小的人兒更加單薄了。
“哪個不要命的奴才敢虐待本宮的兒子?”瓜六的火騰的一下起來了,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捂住了永璜凍的通紅的耳朵。
“祺娘娘?”永璜笑彎了一雙眼睛,像極了已故的哲妃富察諸英。
瓜六皺著眉頭,埋怨道,“你是皇上的長子,誰敢罰你大冬天的在雪地裡背書?叫出來給本宮看看,看看本宮要不要他們的腦袋!”
永璜拉起瓜六的手,“祺娘娘不是奴才們罰永璜,而是永璜自問天資不足,又總是犯困,所以才想來這雪地裡提提精氣神!”
“看什麼書?”瓜六一把搶過永璜手裡的書扔給了站在一旁的景泰,拉著永璜就朝阿哥所裡麵走去,“你阿瑪長壽,你得能活過你阿瑪才是,以後記住了強身健體為主、讀書習字為輔。”
“每日要睡滿六個時辰,不必太過於苛責自己,你難不成還要考個狀元、騎著高頭大馬在紫禁城遊上一圈?”
永璜不解的看向瓜六,“兒臣不懂。”
“哎!”瓜六看了看外頭的日頭,指著一旁伺候的奴才說道,“去給大阿哥換一身厚實的騎裝,本宮要帶大阿哥去騎馬!”
老嬤嬤心虛的低下了頭,“回祺嬪娘娘的話,大阿哥沒有厚實的騎裝?”
“什麼?”瓜六重重地一拍桌子,“滿人以騎射打天下,八旗子弟的女眷都是從小騎馬射箭的,怎地他堂堂皇上的大阿哥倒是連件騎裝都沒有了?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苛責大阿哥,是不知道本宮的手段嗎?”
這位祺嬪娘娘可是連景仁宮娘娘都敢弄死的,紫禁城內誰人不說她心狠手辣?
老嬤嬤嚇得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的磕頭,“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娘娘若是牽罪就去找皇後身邊的素練姑姑。”
“奴婢從未苛責過大阿哥,隻是素練姑姑說了,大阿哥不需要學習騎射,隻需要健康的活著就行。”
“那奴婢自然也就沒給大阿哥去內務府領冬日的騎裝!”
“嗬嗬!”瓜六氣得指尖發抖,“即便是素練吩咐的,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阿哥才是你的主子,你又何必聽她一個奴婢的話?”
“自己去慎行司領罰,彆讓本宮的人動手!”
“是,是!”老嬤嬤連滾帶爬的走了出去。
“祺娘娘。”永璜走到瓜六的身邊,拍著瓜六的後背,“皇額娘對永璜向來寬厚,永璜不想讓祺娘娘和皇額娘離心。”
瓜六抬手撫摸過他凍的通紅的小臉,一時間竟真的有了幾分心疼的感受,“你且記著,你皇額娘的確是個好人,就是耳根子太軟,聽不得彆人挑唆。”
“你萬萬不可如她一般,打了你的都要打回去,打不過等十年再打!”
“總而言之,若是真的忍了下去,彆人就會越發的欺辱你!”
“走,祺娘娘帶你打雪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