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隻覺得一陣眩暈,扶著炕桌才恢複鎮定。
素練竟然……
要對永璜下手?
富察琅嬅聽了這話,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素練訓斥,“你竟然背著本宮做這樣的事?”
“她背著您做的可多了去了!”瓜六有些不舍的扔掉了手中的火鉗子,“皇後娘娘,嬪妾這些年在您身邊,相信您本沒什麼壞心思。”
“隻是這素練,萬萬不能再留下了。”
“日後皇宮裡的孩子越來越多,她若是一直想要給永璉掃清障礙,怕是連您也要被她拖下水了。”
“不過,這素練是你的奴婢,至於怎麼處置,嬪妾不好插手,就先走了!”
言罷,她拉起高曦月,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富察琅嬅看著跪在地上的素練,恨鐵不成鋼的問道,“你真的苛責了永璜?”
素練膝行隻富察琅嬅身邊,“奴婢隻是怕大阿哥擋了咱們二阿哥的路啊!”
“不過,您放心,奴婢沒做什麼,隻是告訴那些教習師父們不用太過儘心罷了!”
“那大阿哥背靠著瓜爾佳一族,隻有天資平平才能不被皇上注意。”
“奴婢真的是為了您好,為了二阿哥好啊!”
富察琅嬅長歎一口氣,“你糊塗!這儲君之位,本就不是你用這些心思就能得到的,如今倒好,平白讓人抓了把柄去。”
“瓜爾佳一族如何能跟富察一族比?你實在是愚不可及!”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宮是萬萬不能再留你了,你就收拾東西,即刻回富察家吧!”
素練慌亂的磕頭,“娘娘不能趕奴婢走啊,奴婢自幼就跟著娘娘。”
富察琅嬅隻覺得頭疼的厲害,無力的托著太陽穴,“你再留下去,那祺嬪非生吞活剝了你不可,現在隻盼著她與本宮不要心生嫌隙才好。”
——
回到鹹福宮的時候,高曦月還覺得心有餘悸,“素練竟然對永璜下手?你敢確定這件事皇後娘娘沒有參與嗎?”
瓜六抿緊了唇,用自己並不靈光的大腦快速想出了一個答案,“皇後若是真容不下永璜,當年斷然也不會讓永璜順利出世,那素練是富察夫人的爪牙,做的事兒未必事事經過皇後。”
“那就好,那就好。”高曦月喝了一大杯茶水,仍然覺得胸悶氣短,“本宮今兒個也不知怎地,心裡堵的厲害,食欲也不佳,這年雖熱鬨,心裡卻總是落寞,真是奇了怪了。”
“那就叫太醫,難不成您都當上貴妃了,還要忍著痛不成?”瓜六白了高曦月一眼,最終還是扯過一張白熊皮子,蓋在了高曦月的身上。
約莫著過了半個時辰,景泰才叫來了太醫,“主兒,今年大年初一,大部分太醫都休沐了,隻有一個剛考進太醫院不久的太醫,您看成嗎?”
瓜六瞥了一眼,啞然失笑,這不江與彬嗎?
這皇宮還真是處處都是如懿這個女主角的人啊!
高曦月自是不知道此人的來路,“來都來了,就讓他看看吧!”
說著,她伸出了手。
江與彬等著茉心搭上帕子之後,才跪在一旁診脈,隻眨眼間的功夫,他就嚇得收回了手,跪在了地上,“微臣給貴妃娘娘道喜,貴妃娘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兩個月?”高曦月震驚的五官整個舒展開,“你說的可是真的?兩個月?本宮月事一向不準,想不到要有孩子了?”
江與彬依舊低垂著頭,“微臣可以篤定,娘娘脈滑而有力,腹中胎兒很是健康。”
瓜六聽到這,忍不住垂眸看向自己脖子上掛的紅麝香珠子,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摘了下來,“景泰,本宮近日覺得有些墜的慌,你先把它送回儲秀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