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看著地上的藥渣若有所思,待意歡被瓜六拉進內間之後,才默默的把藥渣收起來準備扔掉,
“雙福、景泰,這藥怕是有問題,切莫要讓舒貴人知道了。”
“有問題?”
“有問題?”
雙福和景泰瞪大了眼睛,“這藥怎麼有問題?”
魏嬿婉歪著頭,長歎一口氣,“咱們娘娘向來是不火燒眉毛人都不動一下的性子,舒貴人和坐胎藥與她有什麼關係?”
“娘娘反應如此之大,怕是這藥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景泰連忙把藥渣子扔到外麵的池塘裡,小跑著回來,“那是誰要害舒貴人?”
魏嬿婉的嘴唇微啟,最終隻是默默的搖了下頭,“咱們還是快給主子們準備烤肉吧。”
……
禦駕返程之時,關外的山巒上已經有了層疊的紅葉。
早起時,植物上也都暈染上了一層薄霜。
瓜六披上了裘皮大裳,心滿意足的拍著車廂內的樟木箱子,“兩條銀狐還用當個寶?本宮隨便出手,十條就在此了。”
“是是是!”景泰看著馬車內礙事的樟木箱子,忍不住撇嘴,“銀子用的足夠,多少好皮子都能到手。”
“隻是主兒,這東西完全可以跟行李放到一起,何必在這礙事呢?”
“打馬吊不得有個桌子嗎?”瓜六俏皮的眨了眨眼,看著麵帶哀傷的意歡說道,“加上意歡,咱們剛好四個人。”
“一路山長水遠,還是要有點娛樂項目滴!”
意歡聽了這話,眉心蹙在了一起,“十賭九輸,嬪妾從不染指……”
“你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滿洲姑奶奶,哪有不會打馬吊的道理?”瓜六眸子一轉,湊過去低聲道,“本宮有月姐姐助孕的秘方,你要是陪本宮玩,到了紫禁城,本宮就把方子給你。”
“真的?”意歡又驚又喜,把帕子塞在衣襟之上,投入到了馬吊事業中。
李玉聽到了儲秀宮車輦裡麵的歡聲笑語,默默的回到了如懿的馬車邊上,“嫻主兒,儲秀宮可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裡麵鬨的正歡呢!”
如懿撩開的車簾,把一對護膝遞給了李玉,“深秋了,你們跟在車外冷得緊,本常在用貉子毛給你跟淩雲徹一人縫製了一對護膝。”
李玉撫摸著粗糙的針腳,不順溜的皮草心頭一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主兒,您真是能溫暖後宮的存在。”
淩雲徹已經把護膝戴在了腿上,腰背都不由得挺直了不少。
容佩看看二人,又垂眸看了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膝蓋,不滿的開腔,“嫻常在,同樣是在車外跟著走,怎麼他們倆有護膝,奴婢沒有?”
“難道就隻有他們倆冷,奴婢就不冷了嗎?”
如懿臉上的笑容少了一些,“容佩,這貉子毛名貴,本常在也隻得了這些,隻能委屈你了!”
“奴婢可不想委屈,淩雲徹不過是個普通公公,奴婢是掌事姑姑,那護膝就應該先給奴婢才是!”
容佩說著,就要伸手去搶淩雲徹腿上的護膝。
如懿嚇得把身子探出來大半,“不可,他身上的傷還沒好。”
“更何況他護駕有功!”
容佩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主兒真會說笑,半寸傷的傷口,還不至於要他半條命吧?”
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