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乾隆看著麵前的一排貴女,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如懿啊,這就是你去木蘭圍場前說的,給永璜準備的新婚賀禮?”
如懿翹著已經結了痂的手指走到乾隆邊上,體貼的給乾隆揉著肩膀,“皇上,永璜和伊拉裡氏不過見了一麵,自然是沒有咱們青梅竹馬的情誼。”
“成婚後想必也沒什麼共同的愛好,嬪妾就想著給他擇幾房美妾室。”
乾隆身體僵硬,有一種想推開她的衝動,“永璜對伊拉裡氏一見鐘情,就連規製裡的試婚格格都被他推諉了,你這美妾怕是送不進去了。”
“皇上!”如懿一扭肩膀,氣鼓鼓的嘟起了嘴,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永璜就是被祺貴妃寵壞了。”
“規矩禮數全然不顧,這怎麼得了?”
“作為愛新覺羅的子孫,還是要以開枝散葉為己任。”
“這些貴女裡麵,除了朝中的貴女以外,還有巴林氏來的;他身份卑賤,能尋覓到這些佳人已經是莫大的福分了!”
“你卑賤,你全家都卑賤!”瓜六頤指氣使的走進養心殿,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如懿的身邊。
抬手抓住她的兩把頭,硬生生的把她從龍椅上拖到了地上。
“啊!”如懿的頭皮被扯的生疼,頭發被瓜六鑲著東珠的護甲刮掉了幾縷。
瓜六的花盆底重重的的踩在她已經結痂的指頭上,“都說十指連心,拔你四個指甲真是本宮慈悲了,本宮當日應該命人拔掉你手指腳趾全部的指甲!”
貴女們哪見過這樣的全武行,嚇得當即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乾隆看到女孩們都反應,想起她們背後的官員,忍不住開口勸道,“文鴛啊……”
“你也閉嘴!”
瓜六頭也不回的斥責道,隨後彎下腰捏住如懿的下頜,“誰跟你說本宮的永璜身份卑賤的?”
“他生母是皇上的哲憫皇貴妃,養母是本宮這個瓜爾佳氏祺貴妃!”
“本宮享的是皇貴妃儀駕,你說本宮的兒子卑賤?”
“那你的兒子呢?你的兒子出生隻配給本宮的兒子刷恭桶,提鞋都不配!”
容佩聽到動靜後才走進來,見狀擼起袖子就準備接手,“娘娘身份尊貴,這樣的事兒還是奴婢來吧!”
“你來!給本宮按住她!”瓜六鬆開手,氣鼓鼓的走到乾隆的邊上,怒目圓瞪,“皇上,您覺得臣妾的兒子卑賤嗎?”
乾隆看著她一張漲紅的臉,心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圓明園的那幾年。
若是也有這麼個養母護著,他是不是就不會過的那樣淒慘了?
思及此,他被瓜六的慈母之心觸動,把自己的茶杯遞給了瓜六,“朕的長子,自然是金貴的。”
瓜六嫌棄的推開他的手,“給臣妾換杯新的。”
進忠點頭,離開養心殿的時候,還不忘把那些受驚嚇的貴女們帶出去。
“皇上!”如懿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麵目猙獰的看著乾隆,“皇上豈容她這般胡鬨?”
“永璜是大清朝的阿哥,豈能隻有一個福晉?”
瓜六抓起乾隆的茶杯就朝著如懿砸了過去。
嗖~當!
茶杯精準無誤的落在了如懿的額頭上。
瞬間見血。
見血必發,一會回去得打八圈。
瓜六的心情舒暢了一些,“本宮的兒子,是大清朝尊貴的定親王。”
“他若是連娶幾個女人都不能做主,豈不是還不如個民間草莽?”
“那這阿哥不當也罷,都洗手與你家做贅婿去吧!”
“你不是說過想和皇上一生一世一雙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