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瓜六坐在梳妝台前,不等景泰給她卸掉頭上的釵環,整個人就轉了過來,看著滿眼憤慨的容佩反問,
“她還想要田姥姥?她真是死一次沒夠,還想死第二次啊!”
哈哈,瓜六根本憋不住一點笑,原來的劇裡,田姥姥可是在生產時折磨了她好大一通。
容佩皺緊了眉頭,“娘娘,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你不需要知道。”瓜六斂了斂臉上的笑容,“就告訴她,田姥姥缺銀子,平日裡調養一個月一百兩、生產接生五百兩。”
容佩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娘娘是覺得她沒錢?”
“不,她摳門,也不知道烏拉那拉家怎麼養出她這麼個女兒。”瓜六揮揮手,示意容佩出去,“怪不得宜修這麼急躁。”
景泰給了容佩沉甸甸的一包銀子,親自送了容佩出門。
【宜修關本宮什麼事兒?本宮是庶出,她和柔則才是尊貴的嫡出。】
瓜六庶出嫡出重要嗎?重要的是她祖父是你阿瑪啊!
【宜修……潛了。】
景泰心不在焉的走回來,“娘娘,舒妃娘娘收到了烏拉那拉氏的小紙條。”
“說是有秘密要告訴她,事關重大,和葉赫那拉氏的榮光有關。”
瓜六不以為意的摘掉耳環,“意歡在乎葉赫那拉的榮耀嗎?她一個孤女,在乎的無非就是馬吊桌上的輸贏罷了。”
“娘娘,”景泰把瓜六手中的珍珠粉搶走,“娘娘還是去看看吧,奴婢怕那烏拉那拉氏又搞什麼餿主意出來。”
好好好,去去去!
瓜六裹上裘皮大氅,不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剛出儲秀宮門就看到了同樣鬼鬼祟祟的魏嬿婉。
魏嬿婉湊過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娘娘,您也聽說了嗎?”
“嘿,同樣是馬吊搭子,她怎麼不通知月姐姐?”瓜六看了眼鹹福宮緊閉的大門,“合著跑腿的事兒都咱倆做?”
魏嬿婉尷尬的看了看瓜六身後,“那個娘娘……”
“諢話!”
高曦月三步並做兩步的上前,重重的敲了一下瓜六的額頭,“誰躲清閒了?本宮這不是在這呢嗎?”
瓜六揉著腦袋,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得了,去吧!”
三人的花盆底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魏嬿婉的神色沒有兩人那麼輕鬆,“娘娘們,如懿跟意歡有什麼說的?總不能又用什麼後族、什麼身份說話吧?”
“切!”瓜六不屑的撇嘴,“她那張狗嘴裡還能吐出象牙嗎?無非就是挑撥離間的事兒。”
“不過,意歡咱們可要小心哄著,瓜棚禁不住燒啊!”
……
延禧宮偏門,意歡穿著一件月白色狐裘大氅站在雪中。
在狡黠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超凡脫俗。
麵前的如懿穿著灰色粗布冬衣,頭上戴著簡單的珠花,單側的流蘇老舊又破敗。
倆人相對而立,仿佛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般。
意歡居高臨下的看著如懿,握著湯婆子的手指忍不住收緊,“若是你說出的話不足以讓本宮驚詫,本宮今日必然會狠狠的罰你。”
如懿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破敗的紙張遞給了意歡,“你入宮之時何等清冷孤傲,如今倒也學的貴妃那般市儈了。”
意歡麵無表情的看著荷惜接過破紙,“這是什麼?”
如懿勾起乾涸的嘴唇,“這是齊汝的愛徒從太醫院拿出來的,是當時皇上給你的坐胎。”
“那小太醫說了,此方子並非助孕用的,而是…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