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的聲音響起,瓜六想笑又不敢笑。
這唱腔,一看就是趕鴨子上架,沒做什麼準備的。
總不能係統學習了之後還這樣吧?
她眸子一轉,湊近魏嬿婉說道,“婉婉,本宮教你說句話。”
“來,你跟本宮學。”
魏嬿婉不明所以,滿眼懵懂。
瓜六說得認真,“那拉氏,為了向上爬是不擇手段的。”
魏嬿婉愣了一下,隻能學起來,“那拉氏為了向上爬,是不擇手段的。”
“不對不對!”瓜六擺擺手,“你這斷句不對,一定是‘那拉氏!為了向上爬!”
魏嬿婉聽懂了,“那拉氏~為了向上爬?”
“對了!”瓜六倒吸一口氣,看著魏嬿婉人畜無害的狗狗眼,不滿的撇嘴,“你這表情不對,一定得是……收著下巴,眸子向上,手指轉著酒杯。”
娘娘這麼做,一定有娘娘的道理。
魏嬿婉隻能拿起酒杯,認真的學了起來。
海蘭無力的搖頭,“她哪當過反派啊?皇後娘娘就彆為難她了。”
“這種事兒,還是嬪妾來吧!”
“啊?”
“啊?”
瓜六和魏嬿婉同時看向了海蘭。
魏嬿婉訕訕的放下手裡的酒杯,“愉妃姐姐,就這麼恨她?”
海蘭看著如懿用不協調的肢體動作努力演繹著這出《牆頭馬上》挑眉譏笑,“恨,怎能不恨?”
“她用虛偽的人設困住嬪妾,讓嬪妾一步步誤入歧途。”
“若是有一天,你幫了皇後,皇後反咬你一口,你會如何?”
魏嬿婉防備的看著海蘭,“那拉氏如何能和瓜皇後相提並論?”
海蘭收回視線,“說的也是。”
瓜六拉了拉魏嬿婉的袖子,“彆說了,一會她又殺人了。”
“如今本宮是皇後了,她隨手弄死一兩個,本宮還得給她擦屁股,麻煩!”
“一會還得烤牛肉乾呢!”
魏嬿婉乖覺的閉上了嘴。
瓜六堵住耳朵這皇後有什麼好當的?若是驕縱寵妃,可以貿然離席。
皇後這個身份真的是束縛住了她的手腳,走了顯得不大度,不走耳朵眼睛都遭罪。
【宜修皇後是大清女子權利的巔峰,是家族的榮耀所至。】
瓜六若是在封建社會,一個家族要靠女人延續榮光,說明他們家的男人都是廢物。
【年羹堯本將軍深表認同啊,男人戰功赫赫,後宮的女人自然過的滋潤。】
【年世蘭就是,宜修的日子過的那麼拮據,本宮卻怡然自得。】
【宜修真是腹背受敵,這日子過的真憋屈。】
【沈眉莊滋潤有什麼用?年將軍的長子不還是被過繼給隆科多了?】
瓜六看看,宜嗖嗖,隻有濟州統領之女才敢懟她,還得是靠娘家,哦不,母家!
【年羹堯我還有事,去找一趟雍正。】
【雍正閉門謝客!】
高曦月實在是聽不下去這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演繹了,憤怒的瞪著自嗨的瓜六,“你還燒不燒了?”
“你不燒,本宮自個兒燒了!”
瓜六回過神來,“姐姐急什麼?”
終於,終於啊。
一曲作罷,眾人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
太後故作哀愁的說道,“還記得皇上小時候,最喜歡這出戲。”
“轉眼間,皇上都成了帝王了,哀家也老了。”
乾隆臉上一陣青白交替,“以前朕年少輕狂,不懂事。”
“那拉氏也陪伴你多年了,也該給個光鮮亮麗的身份了。”太後循循善誘,“後宮之中,滿軍旗的嬪妃太少,也得平衡滿蒙漢三族的關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