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沉著臉,看著她杏眸桃腮,唇畔微動,心中不免顫動。
隻是,他是帝王,不隻是誰的夫君。
在權利麵前,所有情誼都得靠邊!
“文鴛啊,朕隻是覺得蹊蹺,為何每次都是在你儲秀宮的時候,才會發生怪事兒?”
“比如稀奇古怪的口諭和一次次的去如懿那裡。”
瓜六深吸一口氣,丸辣,他,他,他,長腦子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長腦子又能怎樣,他的兒子們都在自己手裡呢。
還能怕了他不成。
於是委屈巴巴的低下了頭,“皇上,臣妾還想問問您呢。”
“為何每次來到臣妾這裡,您都想念烏拉那拉氏?”
“這麼多年,臣妾為您生兒育女,不對,育兒育女,安穩後宮,還冒著被打殺的風險,馴服了太後。”
“這些,都不值得您多看看臣妾嗎?”
乾隆正欲開口,瓜六的手指貿然抵住了他的唇瓣,“噓,皇上您彆說話。”
“臣妾怕您說出什麼……讓臣妾傷心的話。”
“臣妾對您一心一意,您卻為了一個時時刻刻都在算計你的附屬國小王猜忌臣妾。”
“臣妾乾脆,乾脆……”
撞死?
不行,這大殿內沒人啊,容佩還站在門口,若是沒人攔著咋辦?
那……
用發簪?
鋒利的簪子都給了容佩。
那那,那……
瓜六想了一會,最終摘掉了脖子上的東珠,放到了書案上,“這個皇後,臣妾不當也罷!”
【安陵容你,連一句以死明誌都說不出口啊?】
瓜六你懂什麼,他萬一讓本宮真死咋整啊?
【安陵容你回來吧,丟人。】
瓜六嘿嘿,皇後當的好好的,誰回去誰是小傻蛋!
乾隆眼底的狐疑終於鬆動了,他親手把東珠掛在了瓜六的脖子上,“文鴛啊,朕與你少年夫妻,怎會猜忌與你?”
“這些年,你為朕做的朕都看在了眼裡。”
“是朕的不是,朕以後應該多看看你。”
“大可不必!”瓜六當機立斷。
乾隆?
瓜六尷尬的笑了一下,抬起手給乾隆整理身上本就很平整的龍袍,護甲的尖角剛好停在他的喉嚨處,“皇上,後宮那麼多妹妹,都等著您的雨露恩澤呢!”
“嫉妒是皇後大忌,臣妾可不能獨占著您。”
“您心裡有臣妾,臣妾就知足了!”
真想一護甲戳下去,直接要了這龍的命。
可惜了,她不敢。
【葉瀾依慫!】
乾隆被護甲戳了一下,眉心擰在一起,握住瓜六的手放在掌心裡揉了一下,“朕心裡自然是有你的。”
“朕明日就叫郎世寧一同給咱們夫妻二人入畫。”
瓜六抽回手,想著明天約好的馬吊局兒心寒,“皇上日理萬機,坐在那裡入畫多累?”
“找兩個身形相似的坐在那裡即可。”
乾隆長歎一聲,“後宮之中,就你最體諒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