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摔倒下的那一刻,由於緊張,她猛地用力向前跨一步的刹那間,緊繃的淺白衣上衣扣子全掙裂開了,胸部的飽滿圓潤一下子呈現在餘淮海的麵前,在月光的清輝下白花花的一片。
餘淮海傻眼了,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女孩的那麼高傲的雙峰,他鬆開了雙手,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那個吸引人的地方。
“看什麼看,沒見過麼,我說你是流氓,你還不承認?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對我,不叫流氓還能叫什麼?”
“我,我不是故意的?”
餘淮海的心有些難受,還有周邊沒人。
“你是哪個村子的,我送你回去吧。到現在都沒有到家,你家裡人也肯定著急了吧。”
女孩子抬頭看了看深邃的夜空,月光如此地鮮亮,照得大地如白晝。
“餘淮海,我真沒看出來,你是個正人君子,就咱們兩個還在這高粱地裡,夜深人靜的你能不動心,說明你是一個好人,有品德的人。”
餘淮海驚訝得張開的嘴一時都合不到一起去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可不認識你呀。”
“我知道你不認識我,也不需要你認識我,我認識你就夠了,你在學校畢業典禮唱的小二姐做夢,可是讓我這個王二姐幾夜都沒睡好覺,天天想著盼著能見你一麵,真沒想到能在今天晚上的電影場子裡碰到你。”
一席話,餘淮海更是不知所措了,整個人在發呆。
“我叫王依一,潁河東南角大王莊村的人,和你同屆不同班,你害怕什麼,我就是一直在暗暗喜歡著你,誰叫你長那麼帥喝得那麼好。”
王依一介紹完自己,下意識地向餘淮海麵前湊了湊。
在朦朧的月色下,餘淮海才看清了那張美麗的瓜子臉,還有那雙會說話的調皮的眼睛,儘管女孩子沒有那麼拘謹,餘淮海這會兒倒像是乾了壞事的那一位。
“王同學,你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願意我嗎?”
直言快語的王依一笑了起來,嘴角向上翹起的同時,一口潔白的銀牙暴露無遺。
“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就是故意的,這個不需要再解釋了。”
其實,自己王依一第一次在畢業典禮上見到餘淮海就已經深深喜歡上了他,她一直希望上天能夠給她一個單獨約見這個男孩子的機會,卻沒想到就在今天這個充滿詩意的夜晚,在五裡湖的這場露天電影裡見到了他,真的得感謝這場可遇不可求的電影呢?
“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你我早就是新社會的新青年了,你一個男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一套老封建的東西早就應該扔進曆史的垃圾桶裡了。”
年少的餘淮海何嘗不是春心蕩漾,隻是初戀沒有任何的經驗,他本想著向對方表達些什麼,王依一卻把火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上,頓時,像閃電一般的暖流從大腦皮層直擊而下,麻遍了他的全身,下身的反應更是強烈,明月清風下的高粱地裡,像波浪一般頃刻間倒下一片片尚未抽穗的高粱,繼而散發著誘人的青春氣息……
頭頂上的月光像是在偷看著他們的熱烈,一個多小時後風平浪靜。他們各自穿上了衣服,向著淮河的方向走去。
在一個三叉路口,倆人才依依不舍地分手告彆。餘淮海還是放心不下王依一的安全,他目送著她自己村莊的方向,一直到看不見為止。
中學很快畢業了,這個年代能夠繼續上學的家庭越來越少,畢竟每個家庭孩子們太多,少則個,多的六七個。能繼續在學校讀書的大多是家裡的男孩,女孩子早早下了學幫著大人乾活。
王依一還能夠堅持上完初中,說明家庭還是殷實的。餘淮海還想問一下,王依一的父親叫什麼名字,以後怎麼聯係她。
王依一一個字都沒有告訴他,跑出去幾步才回頭說“有緣份的話會相見的,你就彆問那麼多那麼細了,等到你該知道的時候,我什麼都會對你說的。”說完,咯咯一笑跑開了。
餘淮海回到家中,敲響大門時,父母親急得團團轉,家中的獨子弄到這個時候才回家,可把兩位老人急壞了。
“小海子,你這深更半夜的跑到哪裡去了,讓我和你爹急死了,你要是出了啥事咋辦?”
母親急得直跺腳,還是不舍得打兒子一下。
父親餘萬金忍不住了,對著低著頭發呆的兒子,就是一頓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