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達家中有錢,對於多加一個不是很喜歡的人有點介意。
金子來這人一開始針對沈遇安,大家對他的感觀不是很好。
李清泉家中雖然是永安縣的,但也不是那麼富裕,金子來出了銀錢,他就能省一筆。
且大家晚上還回家,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於萬文山,皺著臉沒說話。
他家中倒是有錢,但住下坡村啊。
不過這些時日金子來和他們湊一起,倒是和他關係緩和了不少。
吳達三人一同看向沈遇安。
沈遇安是這個廬舍家境最拮據的,金子來願意幫大家出銀錢,對沈遇安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
沈遇看了一下大家輕笑道:“這是大家的廬舍,大家的意見重要。”
李清泉為難地表示了同意,萬文山沒意見。
吳達看了一下沈遇安,最後還是點了頭。
就剩沈遇安了。
金子來討好地看著沈遇安。
“少數服從多數,不過你要遵循廬舍的規矩。”
“我保證聽話。”金子來就差舉手發誓了。
炕上擠擠還能挪出一個鋪,小廝幫金子來鋪好被褥,整理好東西。
拿著金子來給的一錢銀子笑嘻嘻地走了。
沈遇安還奇怪這小廝怎麼幫上忙下呢,原來這就是鈔能力的力量。
金子來坐在炕上好奇地四處觀看。
沒多會兒就被沈遇安抓著一起看書了。
反正教三個也是教。
學了一中午,下午在課堂的時候,金子來滿腦子都是之乎者也。
補藥這樣對他啊,他才學開蒙的書,這和他想得不一樣。
“金子來。”
夫子威嚴的聲音嚇得金子來挺直腰背。
“德建名立,往下背誦。”杜夫子肅著臉盯著他。
金子來站起身,有些緊張,卻脫口而出:“形端表正,空穀傳聲,虛堂習聽...”
杜夫子詫異地看了一下金子來。
“行,坐下吧。”杜夫子繼續講學。
而坐下來的金子來則很興奮,他這是會背了?
之前在家裡啟蒙的時候,家裡請的那個夫子老說他不是個讀書的料,在百川書院雖然會背了,但磕磕碰碰的。
這次竟然很順溜地背了下來。
想到這,金子來抬頭看向對麵的沈遇安。
就見沈遇安手中不停地寫寫畫畫,很認真在聽夫子講學。
怪不得沈遇安才來百川書院沒多久,就比去年入學的師兄厲害。
沈遇安如今的腦子夫子講學不會忘記,但沈遇安習慣把夫子講的都記下來。
再好的腦子都不如筆記。
而且還可以拿回去教他小孩姐呢。
至於他娘,唉,算了,他娘的天賦可能在武力那裡了。
“沈遇安。”
沈遇安站了起來。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何解?”
學堂內的人都看向沈遇安。
這些日子杜夫子對沈遇安的喜歡毫無保留,丙學堂的學子早已習慣。
果然,沈遇安回答後,杜夫子連續提問沈遇安許久。
杜夫子撫著胡須,滿意地看著沈遇安,然後又看著丙學堂的學子搖頭。
丙學堂的學子欲哭無淚。
不是誰都能和沈遇安一樣聰明,這家夥不止聰明,還卷。
每回夫子去彆的學堂,大家都玩鬨起來,這家夥竟然能穩穩當當看書。
聽李清泉說沈遇安在廬舍還看書到書院熄燈的時辰,早上起得更早。
不過說來李清泉他們的功課好像提高了很多,月考過後說不定能進入乙學堂。
至於沈遇安,大家都默認他月考過後能進入乙學堂。
杜夫子給諸位學子布置功課之後,就起身去往另外兩個學堂。
等杜夫子一走,丙學堂內的學子又開始小聲玩鬨起來。
沈遇安安靜的看書,他知道這年紀的孩子正是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