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遝的票,在被衙役翻來覆去的時候,沒有他想象中掉出來。
“怎麼會,”陳耀祖詫異地瞪大雙眼。
縣學的同窗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見狀,陳耀祖抿唇,隻是死死地盯著那本書。
明明剛剛放過去的票,為何不見了。
“未曾搜查到什麼證據,我等先回去了。”衙役對掌櫃的抱拳。
掌櫃的笑笑,“我就說那高公子不會做下這等事。”
見衙役要走,陳耀祖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明明我,”
“你是?”衙役疑惑地看著陳耀祖。
陳耀祖死死地盯著屋內的書,一旁的掌櫃惋惜道:“這位陳公子是高公子的同窗,運氣不佳,考了一百二十二名。”
落榜一名?衙役若有所思地看著陳耀祖。
等衙役一走,大家意味不明地看著陳耀祖。
三三兩兩也走了。
掌櫃的見陳耀祖還站在門口,淡聲道:“陳公子,可是哪裡不舒服?”
陳耀祖恨恨地離開了,見人離開了,掌櫃的關上門,打開窗。
“咦?沒人?”
不該啊,他親眼見到王公子進了房間。
門還是他見到衙役來了,故意在外麵幫著鎖上的,又雞賊地下去接待衙役。
開鎖的時候,掌櫃聽到裡麵的動響,故意磨磨蹭蹭拖延了會。
這所他都管了那麼多年,閉眼都能摸出來哪個鑰匙能開哪間房。
衙役回去複命。
“既無證據,那這件事就這樣吧。”桑學政淡淡道。
高子讚呼出一口氣,還好他提前把票燒了。
想到這,高子讚感激地看向沈遇安。
沈遇安揚起一抹安撫的笑。
桑學政看了下兩人,這才告誡道:“須得嚴於律己,彆人才不會有機會攀誣於你。”
這件事如何,桑學政也能猜中一二。
品性堪憂這件事不是真的,但賭坊之事,怕不是彆人隨意攀扯的。
“學生謹遵學政大人教誨。”高子讚和沈遇安一同道。
桑學政擺手讓他們離去。
臨走前,沈遇安作揖道:“學政大人,學生私以為,這告子讚兄之人心思不純,隨意攀誣,若是人人都如此,那大人豈不是每日光管這些事了?”
“子讚兄品性純良,整個縣學的同窗及先生都知曉,可那人卻說子讚兄品性堪憂,可見這人是故意在此節點攀誣,讓子讚兄寒窗十幾載考上的功名毀於一旦。”
“請大人嚴懲這誹謗他人的小人。”
“請大人嚴懲此人。”楊夫子也上前道。
一同跟過來的同窗也上前說道。
“對方這是私下舉報,若是嚴懲,日後誰還會過來舉報那些作弊代筆之人。”
桑學政對這個提議不是很讚同。
最後讓沈遇安他們走了。
一直到出了衙役,高子讚腿一軟,被楊夫子和幾位同窗拉了一下。
“沒事,學政大人不是還你清白了麼。”沈遇安安慰道。
再說這件事若是真的,還不一定革除高子讚的功名。
好不容易考上的功名也不是那麼好革除的。
高子讚點頭,“勞煩夫子和諸位同窗為子讚奔走了。”
大家搖搖頭,同時對這件事大家也有所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