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不一樣了,已經考完了,可把吃得很差的學生們饞死了。
飯堂的大廚灶台就沒停過火,燒了一個時辰還在揮汗炒菜。
沈遇安吃得最多,不過大家對沈遇安的飯量早已習慣,倒是沒多震驚。
二十多個海碗壘起來,比沈遇安的頭還高,大廚崩潰地從後廚出來。
“沈公子,不行晚點吃些夜宵吧,再吃老張我做不過來了。”
他一會兒還要做那些還未散學的學子飯菜。
真做不過來了。
正在埋頭苦吃的沈遇安心虛地抬頭,他是真的餓了。
陳英難得見到沈遇安這副心虛的模樣,扭頭打趣張大廚。
“張大廚你不行啊,這麼多年還是沒習慣遇安的飯量嗎?怎麼不早早多準備些。”
張大廚掃射著飯堂內的學子,看向陳英:“老張我早早準備了不少飯菜,誰知今日不止一個餓狼。”
說著又低頭看著陳英麵前的碗。
陳英也看著他邊上的碗,裝傻道:“老張啊,你應該早點習慣,每回鄉試院試結束後大家都會餓嘛。”
“說不過你們這些口才好的,你們彆吃過頭了,一會兒肚子痛,不是我老張摳門啊。”
老張其實已經習慣每次大考完都會這樣,除了沈遇安吃得多些,其餘人在他預料之內,今日大家這麼猛吃,晚上可不得又要請大夫。
他除了炒不過來之外,還怕學子們撐著了。
這可都是秀才呐。
張大廚一走,幾人相視而笑。
顏清更是打了個飽嗝,“嗝~難得吃這麼飽。”
“先回去睡了,哎呦,我那排考棚有人的呼嚕聲跟打雷一樣,睡不好。”
顏清說著飄走了。
是真像飄一樣,可見在考棚被折磨得不輕。
第二天一早,沈遇安早早起來跑步。
起床上茅房的學子見狀,驚呼出聲:“簡直不是人,竟然還能起這麼早鍛煉。”
不是人的沈遇安鍛煉完,心情不錯地吃了張大廚不少早食。
看沈遇安拎著空空如也的筲箕,張大廚瞪大雙眼。
“沈公子,你這肚量比宰相還牛。”
“怎麼說?”
“宰相肚子能撐船,你這肚量能吃下一船的食物。”
沈遇安失笑:“哪有這麼誇張。”
沈遇安性子溫和,府學打雜乾活的人也不怕他,還喜歡打趣他。
主要是沈遇安長得養眼,他性格好,大家都喜歡和他聊天。
離開飯堂後,看著時辰不早了,沈遇安去找幾位同窗。
見大家都醒了,便和他們說約了友人,看看有沒有人一起出門去喝茶。
幾人也想出門,就跟著沈遇安一同出門了。
到了茶樓,高子讚和趙誌安已經在了。
“顏清你們認識了,就不介紹了,這是康遠,這是陳英。”
“趙誌安、高子讚。”
說來陳英幾人和沈遇安也有緣。
陳英是當時府試時,大家覺得最有可能是府試第一的人。
就連康遠名氣也不低,他是木蘭縣的縣試案首。
府試時沈遇安得了第一,當時陳英不服,鉚足了勁想要在院試壓沈遇安一頭。
豈料院試沈遇安又是第一名。
等沈遇安進了府學,第一次月考輸給了他,可把陳英嘚瑟得很。
然後第二次月考就教他做人了,陳英豈是那麼容易服氣的,憋著氣要超過沈遇安。
一直到後來老實了,隻能和顏清搶第二名。
二人是第二第三來回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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