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這麼鄭重其事,顏清也正色道:
“我不會負沈姑娘。”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要說整個府學,最了解沈遇安的,就顏清了。
顏清知道,沈遇安雖才十五,但心思深沉,手段了得。
卻又對家人極其看重,就看這三年,沈遇安時不時就寫家書,見到什麼好東西都要給家裡人送回去。
有時候顏清覺得對方骨子裡透著一股冷漠,但卻又意外的看重家人,很矛盾。
“我顏清在此發誓,若有朝一日負了沈姑娘,終身孤苦。”
就像顏清了解沈遇安一樣,沈遇安也了解顏清。
顏清這人,是位君子,所以極其重諾。
對方立下此誓,沈遇安心中放心了些。
見沈遇安同意他們的事,顏清不時傻笑。
看得沈遇安一臉嫌棄。
臨走前,顏清鄭重地和王氏和劉氏說,過些時日讓家裡過來提親。
劉氏都顧不上傷心兒子離家的事了,一臉被雷打懵了的模樣。
一直到馬車離開,劉氏才恍然大悟。
“我說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這當娘的,也太粗心大意了。”王氏搖頭。
“哎?顏清說讓家人提親,這事娘不先問過盼姐兒的意思嗎?”劉氏有些著急。
一旁的沈青盼都顧不上羞怯了,她娘是真反應慢啊。
“兩個孩子心意相通,我當然不做棒打鴛鴦的事。”
這親事本就是她和孫子提前籌謀的。
竟既然能成,她為什麼要拒絕。
隻是顏家到底家大業大,想到這,王氏把幾十年前做當家主母的手段繼續教給孫女。
於是,劉氏還在糾結女兒可能要說親家的時候。
王氏已經開始教導孫女了。
馬車上。
“嗬嗬。”
顏清摩挲著荷包不時傻笑。
沈遇安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一直到永安縣,顏清還是這副模樣。
眼見他還一副癡漢樣,沈遇安警告:“還未定下親事,你若有損我姐的名節,我打斷你的狗頭。”
“咳咳。”顏清終於回神。
“你放心,我不是那般放蕩之人。”
見他終於正常了,沈遇安這才放心。
一會兒要接陳英幾個,沈遇安就怕他不小心說出來,若是不小心傳開,對姐姐名聲不好。
陳英和康遠鑽進馬車。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陳英好奇地問。
“我娘給你們都烙了好些餅。”
“真的?哪呢?快快快,剛好今早還沒吃。”陳英開心地在馬車上四處翻找。
沈遇安把包著烙餅的小包遞給陳英。
烙餅一入口,陳英就不時地點頭。
“太好吃了,可惜啊,”
可惜沈伯母是沈遇安的母親,不然陳英都想把人挖去家裡當廚娘。
沈遇安隻以為對方為之後吃不到可惜。
永安縣到幽州府要好些天,一路上顏清拿著一個荷包時不時的傻笑。
大家沒發現就是瞎了。
這日,一行人在野外。
顏清又繼續拿著荷包傻笑,被陳英一把奪過。
“哎嘿,一路上我就察覺了,說,顏清,你是不是愛慕哪家姑娘。”
他哪是愛慕,他和沈姑娘心意相通。
想到這,顏清嘴角含笑:“快還我。”
康遠也加入戰場,二人誓要逼出顏清心悅的姑娘是誰。
因著顏清比較內斂,也從未表明過喜歡沈青盼。
二人也沒想到沈青盼那邊去。
陳英一看荷包,雖然精致,上麵卻隻繡了些青草,連名字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