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府。
“大少爺回來了。”
老夫人和顏母聽到下人回稟,婆媳二人對視一眼。
“娘,”
顏母之前在沈家仗勢欺人的氣勢不見了,臉上滿是擔憂。
老夫人拍了拍顏母的手,“無事,清兒隻是暫時陷進去了。”
顏清一臉肅清走了進來。
“給祖母,母親請安。”
接著,不等婆媳二人說話,顏清就起身。
“母親,你不是答應我去沈家提親的嗎?”顏清眼神質問地看著顏母。
“我去了,人沈家所圖甚大,可瞧不上我們顏家。”
聽了母親的話,顏清突然輕笑一聲。
老夫人和顏母心中漏了一拍。
“母親若是不同意,兒這輩子就是不娶妻也罷,可你提側室,是在侮辱沈家,侮辱沈姑娘。”
“讓我日後如何麵對遇安和沈姑娘?”
“清兒,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了一個外人,一個女子,便來質問你的長輩嗎?這是你的教養?”老夫人沉著臉。
顏清杵在原地不說話。
顏母見他這副模樣,尖聲道:“我看你是失心瘋了,那女子不過是長了一副好相貌,你們才見過幾次麵,你就對她死心塌地?”
顏清失望地看著祖母和母親,失落地走開了。
“遇安,你用得著這麼努力嗎?吃飯都在看書。”陳英看著手不離書的沈遇安搖頭。
“我要參加明年的會試。”
明年的會試?彆看是明年,除去路程加起來也沒幾個月。
“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陳英試探地問。
自從沈遇安打了顏清,第二天顏清一聲不吭離開府學。
從那之後,沈遇安每天都在看書,白天看,晚上看。
隻要是他看到沈遇安的時候,都在看書。
向來不摳搜的沈遇安,甚至衣裳都雇了大娘洗。
雖說冬日本就許久才換一次衣裳,可相處這麼久,陳英是知道沈遇安這人都是習慣自己洗衣裳的。
“眼看會試沒幾月了,我當是要努力些的。”
每次都考第一,這次沈遇安也想考個好名次,他也不是一時意氣用事。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沈遇安對陳英點頭,轉身出了飯堂。
“不是,你,這就吃完了?”陳英看著桌上自己還滿滿當當的飯菜。
這家夥,連吃飯都在壓榨自己。
府學的學子覺得沈遇安太刻苦了。
剛中了舉人,還是解元的情況下,竟然還在沒日沒夜做功課。
人家比他們厲害,竟然還比他們還努力。
一時間,不少學子都收了心思,府學的學風竟是比之前還好。
陳英吃了飯去找沈遇安,這家夥根本不搭理他,一直在看書。
看書的速度比他翻書的速度還快,看得陳英咋舌不已。
陳英接連觀察沈遇安幾天,人差點崩潰了。
陳英有沒有崩潰彆人不知道,但是桑學政已經崩潰了。
“不是,你學這麼快,我布置功課都趕不上你做功課了。”
“學政大人多擔待,學生時日不多。”
桑學政喘氣,最後無力地當場出卷子:“你先做這些。”
沈遇安看著這麼點功課有些不滿。
“遇安啊,這做功課不能著急,就算時日不多,也要睡覺吃飯上茅廁不是?”
沈遇安一走,桑學政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