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嬸子家中是越來越好了,瞧瞧這首飾,都是金的呢,這得老多銀子了吧?”
王氏聞言,臉上的笑越發粲然,“遇安這孩子孝順,從京城給買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銀子。”
“哎喲,怪不得這發釵的樣式這麼好看呢。”
周圍的女人圍著王氏恭維著。
王氏笑得更加開懷了。
就在這時,沈青盼帶著劉氏出了房間。
向來厚臉皮,粗心大意的劉氏,竟然有些不自在地跟在女兒的身後。
可是她長得高壯,身材纖細的沈青盼哪裡擋得住她。
那些圍著王氏的大娘們,基本都是村裡的,乍一見梳妝打扮好的劉氏愣了下。
劉氏往日在村裡,最喜歡穿著粗衣在地裡乾活,很少見她特意打扮過。
就是先前沈遇安辦的幾次宴席,劉氏也隻是穿了身體麵的衣裳而已。
和劉氏關係好的牛大嬸拔高了聲音:“哎喲,這是誰啊,是哪家大夫人啊。”
劉氏上了胭脂的臉更紅了。
“牛大花,你故意磕磣我呢。”
“那哪能,要說磕磣,還是我磕磣。”
眾人哄然大笑起來。
兩家關係一向好,最近牛大嬸的丈夫當了村長,牛大嬸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一整天心情都不錯。
“我瞅瞅,你這金鐲子,哎喲,老重了。”牛大嬸掂量了一下劉氏的金鐲子。
沒一會兒,穿戴整齊的沈遇安走了過來。
“哎喲,遇安呐,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不把那狀元服穿出來。”
不等沈遇安說話,王氏插話道:“那衣裳放在宗祠裡了。”
狀元服是放在宗祠幾天,但沈遇安今日不穿,是覺得太過高調了不好。
且今日有不少同窗好友和夫子過來呢。
太陽漸漸升起,不一會兒,慢慢有人上門來道賀。
沈家迎來送往,忙得不行。
還沒開席,就有不少百姓在不遠處四處走動。
“遇安。”
沈遇安扭頭看去,就見金子來幾人無精打采地從馬車上下來。
“你們這是?”沈遇安遲疑地看著幾人的黑眼圈。
“遇安,我們這樣,可真是多虧了你啊。”
等了解過後,沈遇安無奈一笑。
原是他給了杜夫子不少卷子,這幾人明年就下場,杜夫子可勁地給幾人出題。
並且還有沈遇安送給幾人的題,杜夫子也讓幾人做了。
幾人是又做題又背誦,連上茅房都得快速解決。
“聽起來好像我真是罪魁禍首。”沈遇安好笑地看著幾人。
幾人瞬間笑了起來。
這些時日雖然累,但進步多少,他們自己也知道。
“遇安,多謝你的卷子了,一想到明年下場我心中總感覺有些擔心,現在功課進步,我心中倒是有了成算。”李清泉一臉感激地看著沈遇安。
幾人都說著感謝的話,沈遇安連忙擺手製止。
“我們從小相識,大家不用跟我生分。”
“遇安不用招待我們了,我們自己去。”吳達幾人說完自己走了進去。
杜夫子和沈遇安說了一下,帶著夫人一起進去了。
來了幾次,他們都熟門熟路了。
不一會兒,沈家不遠處停滿了馬車。
一位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從馬車上下來,走到門口:
“沈狀元,在下姓馮,乃永安縣人士,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不會,馮員外能來祝賀,是我沈遇安的榮幸。”
馮員外連忙低聲恭敬道:“哎喲,不敢當不敢當。”
這可是狀元啊,已經是官爺了。
儘管對方和他兒子一般年歲,但馮員外可不敢順著沈遇安的話上趕著爬。
“馮員外蜀錦一匹,二十畝良田地契。”
一旁的沈遇安,聽到唱的禮金,連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