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小姐所說為理,可臣婦哪句話冒犯了郡王妃?”劉氏反問道。
“且臣婦乃朝臣家眷,慎郡王妃可有權動私刑?”
朝臣的家眷,有錯也是中宮下懿旨或是聖上,才有資格懲棍杖,可不是說打就打的。
眾人這才想起來,劉氏除了諷刺王家人絕情,並沒有對慎郡王妃說上一句大不敬的話。
最多算言語無狀,若是因這兩句話杖十棍,明日禦史就能上奏折痛批慎郡王妃。
當今仁慈,那幾位禦史連聖上都上奏斥責,更何況不得聖寵的慎郡王府了。
禦史夫人劉夫人雙眼發亮地看著慎郡王妃,晚上回去就和老爺吹枕頭風。
“郡王妃,今日家中辦宴,可否給老身一個臉麵,這件事就算了。”花老夫人臉上雖然帶著笑,可卻很淡。
慎郡王妃名聲彆看多大,品階卻是沒花老夫人高的,她也不敢不給這個麵子。
且花老夫人也是給她台階下。
“如此,便給老夫人一個麵子吧,本妃這姐姐啊,自小氣性大,唉,當年本妃在閨中可是受了不少苦,如今,罷了罷了。”
花老夫人笑笑不說話。
當年之事,她這老婆子剛好知道不少呢。
這慎郡王妃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慎郡王妃這是在暗喻以前王氏在閨中欺負她。
“有些人啊,不要臉得很,為了往上爬,不惜犧牲自家姐妹的清譽,呸。”
“呸。”劉氏跟著呸了一聲,並且聲音更大了。
眾人看向一直隱身一樣的劉氏,王氏也扭頭看向兒媳婦。
劉氏咧嘴一笑。
前廳內的夫人意味深長地看著慎郡王妃。
“你,王素娥,你這老貨,”慎郡王妃捂住胸口,恨恨地看著王氏和劉氏。
水榭中。
喝了不少茶水的沈遇安起身,借口要去上茅房。
上了茅房之後,沈遇安沒有回水榭那裡,反而在假山中,用精神係異能看了一下家人。
嗯,姐姐那邊,倒是和那些小姐交談甚歡,出乎沈遇安的意料了。
他還怕有人為難姐姐呢。
既然沒事,沈遇安就用異能往前廳那邊看看。
見到祖母正在被人為難,沈遇安眉頭一皺。
聽雨著急地拉著果丹郡主,“郡主,這可都是男賓,要是被大夫人和老夫人曉得了,您又得進祠堂了。”
“嗐,不就是進祠堂麼,都是我家長輩,怕什麼。”果丹郡主不在意地擺擺手。
聽雨:...
也不怪老夫人和大夫人看到郡主就頭疼。
果丹郡主抬腳,爬上假山,聽雨在下麵著急得要死。
“郡主。”
“噓。”果丹郡主示意她不要出聲。
無奈,聽雨牙一咬,也爬了上去。
“咦?爹不是說沈狀元也來伯府了麼?怎麼沒見到人?”果丹郡主納悶地說著。
聽雨也往男賓在的水榭那邊看去。
“沈狀元確實不在水榭,郡主,咱們回去吧?那一賞花軒的小姐們還等著您回去招待呢。”
聽雨開心地要把果丹郡主拉回去。
“聽雨,你去問一下我老爹,是不是他誆我呢?沈狀元其實沒來?”
“郡主,這怎麼能行。”聽雨有些為難。
在假山另一邊,探知祖母把人懟回去,暫時沒有危險的沈遇安,聽著耳邊窸窸窣窣的對話。
沈遇安往外走了兩步,然後和果丹郡主麵麵相覷。
“郡主,沈狀元,你快看,看完咱們就走。”聽雨激動地扯著果丹郡主。
果丹郡主:...
對上沈遇安好笑的神色,果丹郡主咬牙。
“知道了,我又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