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凡離開定風坡之後,就一路飛馳而來。
一路上想到了無數種可能,也想了很多種破局的辦法,可是畢竟不知現在年月,也不知道宗門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他並沒有走山門,而是從後山而至,先是去了一趟陳逍所住的地方,想先問問陳逍的。
可是那裡空無一人,所以他就直接來到了五長老的宅院。
一到宅院,就看到門口癱軟在地不住喝罵的陳逍,問明了情由之後,他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特麼的季陵是腦子抽風抽傻了嗎?
不管他在宗門怎樣,但水雲天畢竟是外人,當著外人的麵在本宗長老的宅院前打傷同門師兄弟,這是要把臉丟到外麵去嗎?
而且今天才七月初五,距離他跟餘宗定約好的三月之期還有二十二天呢!
雖然他早就想到過宗門可能在他去了定風坡之後依舊會跟天衍宗議親,可是當真發生了之後,他依舊無比憤怒。
他攙扶著陳逍走進院子,就聽到水雲天對吳秀珍說的話語,更是怒上加怒。
兩年前東域騰興盛會上,水雲天被他打成豬頭一樣,現在竟然還真敢覬覦雲兮。
“誰同意雲兮要嫁給你了?”褚凡冷冷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吳秀珍抬頭就看到他,那一瞬間她的眼睛裡儘是不可思議。
季陵和水雲天轉身看到他的時候,季陵也像是見了鬼一樣。
水雲天也是一愣,不過他想到褚凡修為已廢,立馬就笑了起來:“喲,這不是我們東域第一天驕褚凡褚兄嗎?你說你修為都被廢了,還不好好地找一處風水寶地了此殘生,跑到這裡來裝什麼大尾巴狼?”
褚凡聽到他的話,沒有反駁什麼,而是把目光轉向季陵,說道:“怎麼說你也是淩雲宗的聖子了,你爺爺的臉,甚至整個淩雲宗的臉都被你給丟儘了你知不知道?”
“關你何事?本聖子需要你來說教?”季陵憤聲道。
“也對,的確不關我的事。”褚凡點點頭。
隨後把目光轉向水雲天,說道:“水聖子,我今天不管你為何而來,現在你可以走了。”
“走?本聖子還沒有見到未婚妻呢,憑什麼走?再說你算老幾?你說讓本聖子走,本聖子就得走嗎?你們淩雲宗聖子都還沒說話呢!”
“就是,褚凡,你......”
也許是因為水雲天在一旁,季陵感覺自己底氣也足了不少,待要嘲諷褚凡,誰知道話還沒說到一半,褚凡竟然憑空祭出一柄劍,如電光火石一般,劍鋒已經抵在他的眉心。
將他未出口的話語生生的逼了回去。
“想好再說!”褚凡冷笑道。
褚凡出劍的速度再一次的震驚了在場的幾個人。
他們實在沒想到,不是說褚凡已經廢了嗎?
季陵再一次的嘗試到兩個月前在翠微峰上被褚凡一劍削去一縷頭發時的冰寒。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褚,褚凡,水聖子是......是宗門決議的......決議的雲兮的未婚夫......夫婿,我......”
“所以你就敢帶著他擅闖長老宅院?”褚凡說話之間手中的劍往前遞了半寸,劍鋒僅僅的頂著季陵的眉心,隻需稍一用力,季陵必定命喪當場。
褚凡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對吳秀珍說道:“吳秀珍,你去把宗主和眾長老都請來,就把這裡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稟告他們,我倒是想看看,現在的淩雲宗到底還有沒有宗規戒律了。”
其實褚凡也是無奈之舉,他也想過直接帶著雲兮走的。
但是這於雲兮的名聲不利,頂上一個“私奔”的名頭,就算雲兮為了他而無所謂,可是他褚凡卻不能把她陷入那種被人銼脊梁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