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奇一出手,聶世橋非但沒有退讓和躲閃,反而主動迎了上去,縱身之際,長劍出竅。
在月光下,長劍匹練,寒光四溢。
“子午十二劍侍,也不過如此!”
燕奇不屑的譏諷一句,一拳砸了過來,一道強橫的真氣竟然頂住了聶世橋的劍氣。
下一刻,兩道氣力碰撞,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無數溢散的氣力朝著四麵八方擴散了出去。
也就在這一刻,下方一聲“結陣!”
十個身影飛身而起,長劍揮舞之間,隱約之間一張巨網護住了燕奇和聶世橋下方百餘丈方圓的房舍。
若是沒有這陣法結出的陣網庇護,恐怕就剛剛的碰撞而溢散出去的氣力,能夷平一片房舍。
可想而知兩個分神境修真者之間的戰鬥是多麼的強悍。
“燕掌門,這裡交手不太好,影響發揮,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聶世橋提議一句後,就往城外方向飛去。
燕奇畢竟是一宗掌門,既然已經交手了,他也不可能放下麵子,放著聶世橋不交手就去對凡人下手。
兩人飛到了城外的曠野之上,再次交戰於一處。
劍氣的匹練一道道落下。
赤手空拳的燕奇也絲毫不落下風。
真氣的碰撞,在地麵上留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深坑。
兩人劍來拳往數十回合之後。
聶世橋率先收起了手中長劍,說道:“燕掌門,就此罷手吧!既然我子午門已經知道你會來報複,你覺得你真的能在此地為所欲為?”
“也就是說你們子午門決定要與我赤血府為敵了?”燕奇怒喝道。
聶世橋搖搖頭,說道:“不,雲州陳家與我子午門有些許淵源,若是燕掌門當真要血洗陳家,十年後,我們子午門絕不插手,但是在這十年之內,赤血府若要一意孤行,我們子午門自然也彆無選擇了。”
“十年?”燕奇在打鬥的過程中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現在聽聶世橋這麼一說,也就坡下驢了。
“那樊楚呢?是否與你子午門有關係?”
聶世橋搖搖頭,說道:“陳祺安一死,樊楚也回京請罪去了,所以他並不在雲州城,我聶世橋在東域的信譽,難道燕掌門信不過?”
“好,那我就去天齊國的京都走一趟。”
燕奇走的也很乾脆,與他一同來的長老,兩人連夜往京都方向飛掠而去。
翌日午時,他們兩人抵達了京都,並且沒有阻攔的進了宮城。
隻不過他在天齊國的王宮再次碰了壁。
誰曾想東域六宗八門裡的混元宗竟然來了六名長老欲要守護天齊。
燕奇當然不會被他們的陣勢嚇到。
可是天齊國君以國祚起誓,稱天齊的暗衛中絕對沒有樊楚這個人,而且陳祺安中了狀元後回鄉省親,國君並沒有派人護衛。
燕奇當然不信,可是這件事並不難查,隻需要查一查陳祺安回鄉一路的情形,就能判斷出那樊楚的確是在雲州城突然出現的。
燕奇怒氣衝離開三山島,卻是無功而返,回到三山島之後,他就派出數千弟子於東域徹查樊楚這個人。
話說回來,數千弟子分散於東域,明裡說是查樊楚這麼一個人,暗裡不是沒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