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廷祥,你給我住口,難道你覺得我們淩雲宗弟子真不敢拿你怎樣嗎?”岑雪文怒喝道。
“岑雪文?你腦子壞掉了?戴兄說的話也在理啊,你看這東域第一美人身上的嫁衣,這不是很明顯嗎?肯定是他們倆在婚禮上偷跑了出來的,現在天衍宗和淩雲宗必定是滿世界的搜尋他們,對於這等敗壞倫理綱常的人,你還要維護他們?”
說話的是一個紫金門的弟子。
“這件事我比你們清楚!”岑雪文大聲喊道,“褚師叔和雲師姐從小就青梅竹馬,褚師叔也是為我淩雲宗而成了現在這樣的,是我們淩雲宗愧對褚師叔,可是我人微言輕,根本左右不了宗門的決定,我們這十九個淩雲宗弟子有一個算一個,就是不想親眼看到雲師姐嫁到天衍宗,才申請來到這裡曆練的。”
褚凡有些驚奇的看了岑雪文一眼,沒有想到他們來萬獸山曆練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緣由。
更沒有想到岑雪文這個平時不愛說話的人,今天竟然為了維護他們,而說出這麼多話來。
而隨著岑雪文的話音落下,其餘淩雲宗弟子,全部走到褚凡和雲兮跟前,背對著他們將他們護在身後。
“岑雪文,你有沒有想過今天你們護著他們,等你們宗主知道後,你們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玄明宗戴廷祥說道。
“那是我們的事,與你們無關!”
始終沒有開口的褚凡在岑雪文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岑雪文,還有在場的淩雲宗弟子,我褚凡會記住今天你們為我們出頭的這一份情的,我的事,你們就不要參與了,這群人,還奈何不了我。”
褚凡站出來,是因為他已經感知到有十數個元嬰境的高手朝這邊奔來了。
他不想因為他和雲兮兩人,而連累到他們。
畢竟他和雲兮是要去萬獸山深處去的。
若是岑雪文他們當真跟其他宗門的人矛盾鬨大了,待會兒他和雲兮逃入萬獸山深處後,他們或可能會被其他人排斥和針對,甚至會暗害。
這段時日的經曆,讓褚凡深知一點,對於陌生人,或者是對自己抱有敵意的陌生人,一定要儘可能低的去判斷他們的底線。
褚凡的話引來其他宗門弟子的哄堂大笑。
特彆是那個戴廷祥,更是用十分欠揍的表情和怪異的腔調說道:“這群人,還奈何不了我。褚凡,你都已經成了廢人了,還這麼自欺欺人嗎?還當你是東域第一天驕呢?”
他的話音剛落,那十幾個元嬰境已經到了近前。
“褚凡,沒想到你們還真能跑,都跑到萬獸山來了。”說話的這人褚凡也認識,乃是混元宗的一名執事長老名叫程定之。
在場的那群曆練的弟子均看到自己宗門的前輩,紛紛行禮。
那十幾個元嬰境對自己宗門弟子的行禮隻是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他們的注意力始終放在褚凡和雲兮身上,生怕他們會一個不注意就跑了。
“程定之,我也沒想到你們這麼能追,從天衍宗直追到這裡來了。”
“你在皂影山和江東縣,屠殺了六宗八門那麼多弟子,而且在天衍宗又闖下如此彌天大禍,彆說隻是區區不到一千裡路了,即便你是逃到天地的儘頭,我們也要將你捉拿回去的。”程定之說道。
褚凡搖搖頭,冷笑道:“捉拿?是什麼給了你們這麼大的信心?分神境的洛澤風被我一劍斬殺,合體境的水澤波都被我重創了,曲靈策他們五個分神境聯手對付我,也都被我踹飛出幾十裡地,就憑你們十幾個元嬰境也要抓我?”
對,褚凡就是在虛張聲勢,不過他的話語也的確讓他們冷靜了下來。
而那些曆練的弟子聽到褚凡的話,一個個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幾乎都在想:他不會是在吹牛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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