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雖然都已經恢複了,但是生機都已經耗儘,隻需一戰,兩人必定喪命。
蘇仲鍔苟延殘喘的活著,一方麵是坐鎮玄天宗,最主要的原因是還沒有手刃仇人。
而今天,則是一切終結的時候。
祝炎看到這個老對手,當即就怒從心頭起,若非眼前這個人,他這六十年何至於隻能靠靈脈苟活?
“蘇仲鍔,你竟然還敢來?”
蘇仲鍔仰頭大笑,說道:“老不死的,我來了,我們之間也終歸要有個了結的,六十年前若是你能授首,萬事皆休,而今天,死的可就不僅僅是你了。”
“我烈火門那些弟子何辜?”祝炎咆哮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祝炎,自從你擔任烈火門掌門人開始,就注定了你們烈火門有這麼一天。”蘇仲鍔說道。
“老夫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允許你們在此猖狂,六十年前你不是老夫的對手,如今你依舊不是。”祝炎怒道。
“老匹夫,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蘇仲鍔說完,解下腰間的一個葫蘆,拽開塞子,對著嘴就灌了下去。
之後丟掉了葫蘆,拔出劍,劍指祝炎。
“老夫先解決了你,今天來到烈火門的人,都——該——死!”祝炎最後吼出最後三個字後,雙手成爪,掌心兩道火球凝聚而出。
隨著他雙手一拋,火球遇風漸長,裹挾著無儘的威壓朝著蘇仲鍔傾軋而來。
火球到了蘇仲鍔近處的時候,彷若兩條火龍欲要將蘇仲鍔吞噬了一般。
直到火龍到了近前,蘇仲鍔才揮動手中的長劍。
長劍一撩,罡風漸起,在他周身處形成了一道罡氣護盾,將火龍阻擋在他三尺以外。
下方的戰鬥在這一刻都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都看著當空這驚天一戰。
洞虛境之間的戰鬥,可謂是百年難得一見。
更何況還是兩個行將就木的洞虛境,或許這一戰結束後,即便是勝了的那一個也是耗儘了最後一點生機而亡。
祝炎詫異的看著這一幕,這六十年他蝸居在靈脈上,雖然數十年如一日,沒有再出過手,但是這六十年他也無數次的梳理過自己的武道。
這兩顆火球可謂是蘊含了他畢生的武道的精髓,沒想到就這麼被蘇仲鍔給擋住了。
其實此刻蘇仲鍔的眼底也是蘊含著驚詫的。
驚詫祝炎的控火之術竟然已經達到這等爐火純青的地步,更驚詫的是那一碗酒給自己帶來的改變。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裡本來已經枯竭的生命力緩緩的變的充裕了起來。
他甚至毫不懷疑,等這碗酒的酒勁徹底被自己身體所吸收,他不需要靠靈脈的支撐,最少還能再活一百年。
有了這個明悟,眼前這個行將就木的祝炎,還算事嗎?
他都無需斬殺他,隻需要拖延,就能耗儘他最後那一點生機。
不過,叔父的仇乃是他畢生的執念,如果當真隻是為了耗死他,他蘇仲鍔也不會來這麼一趟了。
“祝炎,為了報這個仇,我這兩百多年一刻也不敢忘,我明明可以耗死你,但是為了這兩百多年的執念,我給你一個死在我劍下的機會。”
蘇仲鍔淡淡的說了這一句,下一刻他的長袍無風而動,手中的劍往前一遞。
劍罡如狂風一般席卷而起,將兩條火龍給撕裂成無數個瑩瑩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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