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為那五個無頭屍收屍的,等著吧,等我們燕掌門得知之後,你們所有人的下場都不會比我好的。”
褚凡對著計不凡揮揮手,說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弄清楚我五位師兄的遺骸所在,這個人,就讓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吧!”
那人此時哪裡還有之前那般淡定?
麵對著朝他走過去的計不凡,他掙紮了起來,大聲的喊著:“你要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我跟你們說,赤血府掌門人是我姐夫,你們死定了。”
不多時,在一個角落裡傳來那人的慘叫聲以及求饒聲。
中間停了幾息之後,那人再次發出如殺豬一般的慘叫,震徹山穀的慘叫。
近處無數的鳥群聽到那聲音都驚恐的撲棱著翅膀漫天飛舞了起來。
計不凡走了回來,然後指了指一個被廢棄的礦坑,對褚凡說道:“大人,尊師兄的遺骸被埋在了那一處礦坑之中。”
“根據剛剛那人的交待,尊師兄的屍體還曾受到過野狗的啃食。”
然而計不凡這一句話,整個雲夢山的野狗可就遭殃了,這是後話不談。
褚凡聽聞五位師兄死後竟然還受到那等淩辱,雙目頓時變的血紅。
他回過頭狠狠的看了餘宗定他們三個人一眼,當即飛身而起。
到了礦坑處,先是雙膝跪地,叩了九叩。
隨後開始用雙手挖撅那礦坑。
計不凡他們欲要上前幫忙,都被褚凡那如同要吃人一般的眼神給嚇退了。
即便是雲兮默默的幫忙,也被褚凡給阻止了。
褚凡撤去了身上的真氣,完全靠雙手來挖掘,不多時雙手就已經鮮血淋漓。
他這麼做當然不是為了作秀,而是他心中對幾位師兄深深的愧疚以及自責。
自責自己的無能。
五位師兄為宗門而戰死,死後非但沒有一點體麵,甚至連遺體都被人淩辱,他心怎能好過?
這一挖,足足耗費了一整個白天的時間。
至於他那一雙手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好幾處指骨都露了出來,血也不知流淌了多少。
痛嗎?
身體的痛又怎能取代他心底的痛?
五位師兄說是師兄,哪一個不是如自己的父親一般對他關懷備至?
自始至終,雲兮就跪在褚凡身旁,眼淚早已經迷糊了雙眼,不過她也不發一言,她知道褚凡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
當褚凡看到那五具骸骨上破敗不堪的衣裳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慟哭了起來。
從那一天師父把他送回翠雲峰七天後他醒來,一直到現在,他未曾流淌過一滴眼淚。
不是他鐵石心腸,也不是他不想哭,而是他怕眼淚會衝淡自己的鬥誌。
而今天,他終於可以放肆的哭一回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許久,他擦拭乾淨臉頰的淚水,從鈞天鑒世界裡拿出幾身嶄新的衣服,再將五位師兄的首級給拿了出來,輕輕的為他們換上了衣裳,再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棺槨,把五位師兄的遺骸放進了棺槨之中。
眾人抬著棺槨往淩雲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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