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凡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儘快趕至天道宮,早一天能找到百花散人,雲兮也能夠多一點救治的希望,早一天擺脫這等虛弱和危險。
所以一路走來,他都是儘可能的低調。
自己不惹事不代表就會一路順遂。
扇了那什麼遼王世子,一方麵也是他實在忍無可忍了,另一方麵也不無震懾之意。
但是他能想象的到,可能這件事還會有不少麻煩。
按照邏輯來說,他現在帶著雲兮離開和義州州城才是最好的避免麻煩的方式。
可是趕了一天的路,雲兮已經累了,若是繼續趕路的話,褚凡也擔心會引發她身體裡的死氣。
出了客棧之後,在另一條街區,又尋了一間客棧。
不曾想,這間客棧又是客滿。
“掌櫃,打聽一下,今天為何城中的客棧均數都已客滿?”
“客官你是從何處來啊?州城那麼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那掌櫃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的確是從遠處來的,打算去京都,途徑此地,所以這州城有什麼事的確不知。”褚凡說道。
“陳國公邢一鶴邢大人後天兩百歲壽辰,邢大人曾是當朝首輔,門生故吏良多,即便現在已辭官歸隱,依舊還掛著一個太子少師的名頭。”
“所以,很多人都是來此地為了給他賀壽的?”
“賀壽隻是一方麵,主要是太子爺駕臨和義州,很多人都是奔著太子爺來的,聽說太子爺這次離開京都,一方麵是給邢大人賀壽,一方麵也是代天子巡察天下。”
“看來這陳國公很得天家恩寵啊!”褚凡說道。
“陳國公除了是曾經的首輔之外,還是太子爺的親舅舅,皇後娘娘的兄長,當今陛下還曾是太子時,邢大人還是伴讀,這麼說你可明白了?”
褚凡點點頭,難怪呢!
說完他掏出一錠二十兩的金錠,“掌櫃的,我妻子身體羸弱,本就一路風塵,來到這州城裡,就為了好好休息一晚,可是一連找了十數家客棧,均已客滿,掌櫃的麻煩你行個方便,看看能不能在哪裡找個地方讓我們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
看著這一錠黃金,掌櫃不心動也不可能。
掌櫃看了看依偎著褚凡肩膀的雲兮,歎了一口氣說道:“夥計住的房間,給你們騰出一間,可行?”
“多謝了!”
隻要能有住處讓雲兮休息,至於環境如何,褚凡也不在意了。
掌櫃派了一個夥計帶著褚凡和雲兮來到後院,來到一個泛著汗臭、腳臭的房間裡。
褚凡又遞給夥計一錠銀子,讓他安排一盆熱水和一些飯菜。
待夥計走後,褚凡將床鋪上本來的被褥丟開,從鈞天鑒世界裡換上了一床嶄新的被褥,將雲兮扶到床上。
褚凡開始清理房間。
“讓你受苦了。”褚凡歉意的說道。
雲兮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是那些嬌滴滴的貴小姐,也曾風餐露宿過,好歹這裡還有一張床。”
“隻是沒想到這中域的掌櫃竟如此貪婪,你給的那一錠金子,在這座城裡都可以買下一個宅院了吧?”
褚凡笑了笑說道:“錢財本來就是身外之物,這錠金子給了他,他也占不到什麼便宜的。”
雲兮聞言之後,眼中儘是擔憂,說道:“華胥帝國的太子在這城中,想來必然有無數暗衛,那什麼遼王世子若是找到這裡,到時候會不會很麻煩?褚凡,不如我們連夜就走吧!”
此時店夥計送來熱水。
褚凡拿出一塊乾淨的棉巾幫雲兮擦拭身體,這麼多天下來,從一開始的害羞到現在的習以為常,褚凡這般服侍她也早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