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主桌上,有臨城書記、各局領導以及顧政琛,席景程坐在席局身旁,在一群中年男人和一位小年輕當中,顧政琛顯得格外出塵。
黑色西裝加身,麵容平靜,他目光深邃地望向演講台,雙手自然搭在桌麵上,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了根煙,煙霧嫋嫋上升,左腕間戴著鋼表。
忽然間,視線一轉,直直地向梁靖婉看來,兩人目光相撞。
現場燈光驟然點亮,梁明遠的發言已經落下帷幕,台下隨之響起掌聲。
蘇女士注意到了梁靖婉的走神,順著她的目光往後一瞥“看什麼呢?”
聞言,梁靖婉才悻悻地收回眼神,嘴上也開口回答蘇女士“隨便看看。”
輪到梁老上台發言時,梁靖婉上前搭了把手,扶著梁老走到演講台前,自己則站在台下。
一時間,她也落在台下諸位賓客的眼裡,她今天穿了件低調的香檳色束身裙,弧形優美的抹胸顯得腰肢纖細,烏黑長發簡單的高挽起,肩頸格外修長,長裙下擺間細細的褶皺隨之走動來波動。
梁老發言完畢後,梁靖婉將人扶回主桌坐下,不乏有人前來敬酒,連帶著也將目光轉向主桌上的梁靖婉。
賓客的誇獎讓梁靖婉低頭淺笑,杯中的紅酒沒有間斷過,幾杯下去,梁靖婉已經暈暈乎乎。
梁明遠也是如此,難姐難弟相互攙扶著,不過好在晚宴臨近尾聲。
幾位大領導不可能坐到最後,敬了酒說完話後已經早早離開,席局和顧政琛兩個人正交談著,席景程則和幾位狐朋狗友混到一起。
宴會廳內賓客零零散散已經離去,老梁加上梁明遠正在門口送客,梁靖婉還在低頭吃著蛋糕,大口大口地塞進嘴裡,像隻鬆鼠一樣,臉頰兩側微鼓。
盤發已經微微鬆散,調皮的幾縷發絲掉落,阻擋了梁靖婉的進食速度,她抬手將碎發彆在耳後,沒過幾秒後,碎發又垂落,她無奈地伸出左手,兩根手指捏住,右手擓了勺蛋糕。
蘇女士叫了她一聲,梁靖婉懵懵地抬頭,勺子含在嘴裡,眼神迷離,身體搖搖晃晃,小臉通紅。
看見眼前的人是顧政琛和席局也沒站起,隻是坐在椅子上,對著他們兩人點點頭。
“抱歉,小婉今晚有些喝醉了。”蘇女士的聲音響起,麵對微笑。
席局搖頭“不礙事,反正都不是外人。”
聞言蘇女士的笑容淡下去幾分,但還是給了席局一點薄麵,沒有開口反駁,隻是沉默。
梁老倒是不客氣地冷笑一聲。
這邊幾人在說話,另一邊的梁靖婉已經盯上了顧政琛的鋼表。
小手試探性地伸了過去,先是抓住表盤,再是小拇指穿進表帶,輕輕地勾住,眼神中透露出兩個字想要。
江詩丹頓縱橫四海係列裡的6000v210th032。
一聲低緩沉穩的男嗓吸引了另一邊幾人的注意力。
“想要?”
梁靖婉的腦袋小幅度的晃動。
顧政琛抬手解開表扣,隨後鋼表順著梁靖婉的小拇指一路往上抵達手腕,他給梁靖婉戴好鋼表。
男女的骨骼大小有著明顯差彆。
在顧政琛的腕間剛好的表帶,在梁靖婉的手腕上顯得鬆垮。
梁靖婉抬起右手,捂住表盤,往自己懷裡的一收,抬眸看向顧政琛,眼神帶著欣喜和一絲得意,清楚的吐出二字“我的。”
顧政琛頷首,從善如流地說道“嗯,你的。”
百萬的表說送就送。
老梁已經送完賓客回來,看見這一幕,和蘇女士麵麵相覷“抱歉顧董,小女醉酒頑劣,這表……”
顧政琛抬手止住老梁的動作,開腔“梁小姐至真至純。”
目光落在梁靖婉的身上,深邃又透露出幾分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