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幾名太監迅速準備就緒。
不到半刻鐘。
龍輦便在太醫院外穩穩停下。
剛下龍輦,朱由檢便聽到了一道熟悉而激動的聲音。
“我不活了!”
“你們這些喪良心的,我和你們不共戴天!”
“我隻是喝了口茶,卻失了身家,你叫我如何麵對周家列祖列宗啊!”
聽到周奎的哀怨。
朱由檢忍不住冷笑道:“國丈這是在責怪朕嗎?”
周奎聽到朱由檢的聲音,頓時一顫,從地上爬起,跪倒在朱由檢麵前。
“陛下,臣不敢!”
“臣要控告的是那些錦衣衛!”
“臣明明說捐六千兩銀子助遼而已,怎知他們竟將我家洗劫一空!”
“雖然家中已無甚值錢之物,但許多祖傳之物,都是先祖留下給我紀念的啊!”
“陛下,若錦衣衛不還我錢財,臣直接死在太醫院算了!”
周奎並不愚笨。
自然不會直接指責朱由檢。
但意思也說得很明白了。
今天不管怎樣,他都要問朱由檢拿回自己的六十萬兩。
可看著他撒潑打滾的樣子,朱由檢卻不以為意。
反而讓王承恩拿來椅子。
坐在了他對麵。
之後讓所有人退出房間。
周奎直接看懵了。
看他沒在鬨,朱由檢才開口道:“國丈,周家難以恢複原狀了!”
聽到這話。
周奎又激動了。
“陛下,如果您不為老臣主持公道,臣不活了!”
說著,他便開始了一哭二鬨三上吊戲碼。
往房梁上掛白綾。
站在一旁的王承恩忍不住小聲提醒:“國丈爺,白綾陳舊,很容易斷的…”
周奎怒視王承恩,斥責道:“要你多管閒事?!”
“好了!”
朱由檢帶著一絲不耐道:“國丈你的銀子是要不回來了,但朕有計策,能讓你大賺一筆。”
“大賺一筆?”
周奎立刻停止了哀嚎,看著朱由檢笑道:“陛下,我乃一介草民,您彆跟我一般見識。”
“作為你的丈人,我也是有覺悟的!”
“有什麼賺錢的事兒,讓我去做比給外人走強!”
朱由檢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國丈,從今天起,你就在京城散布消息。”
“說你在江南有個賺錢的生意。”
“一萬兩銀子存你這兒,年息三分。”
“誰要是投十萬兩以上,月息四分,月底就結算。”
聽到這裡,周奎眼睛都亮了。
他看著朱由檢,急切問道:“陛下,這麼好的事,我們乾嘛便宜外人!”
“您要多少,我問問老家的親戚,幫你借過來便是!”
朱由檢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好吧,如果國丈能幫朕籌集到三千萬兩銀子,朕就將這樁好買賣讓給你。”
“三,三千…萬?!”
聽到這個數字,周奎渾身皆是一震。
大明一年的財政收入才多少?
想到這裡。
他帶著疑惑抬頭問朱由檢:“陛下,你這生意,莫不是在遼東吧……”
朱由檢輕輕點頭,對旁邊的王承恩說:“看到了吧,朕早說過,這事瞞不過國丈。”
周奎是貪財。
但並不傻。
讓他真把從大臣借來的錢助遼?
要是被發現了,滿朝大臣會直接將他掀皮拆骨。
周奎看著朱由檢,然後尷尬地笑著說:“陛下,您知道我的。”
“讓我擺攤算命還行,但做生意嘛。”
“我真不是那塊料。”
朱由檢顯得有些為難,看著周奎:“既然如此,朕也沒辦法了。”
“王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