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張寧這話。
不管是朱元璋還是另外一個時空的朱由檢。
此時都陷入了沉默。
此時張寧再次站起身，看著朱元璋，高聲問道：“依舊是那個問題，陛下你想要保大明，還是毀之？”
朱元璋緊盯著張寧，聲音微顫地問：“你的意思是，咱朱家的子孫必須全部死在戰場上，才能保護大明嗎？！”
張寧沉思了片刻，然後嚴肅地看著朱元璋說道：
“也不一定非得死在戰場上，也可以死在其他地方。”
聽到這話。
朱元璋和朱由檢皆是當場無語了。
這不也是死嗎？
“之前你不是說，讓咱的千萬子孫上戰場，就能在關外取勝嗎？現在你竟然說他們必須全部死在戰場上？”朱元璋老軀微顫，咬牙切齒地指著張寧質問道：
“你這是欺君！”
話音落下。
朱元璋周身散發出濃重的殺氣，目光如刀。
仿佛立刻就要將張寧撕裂般。
“陛下，臣何曾說錯了？”
張寧無奈的攤了攤手，微笑回道：“一旦您的龍子龍孫出征，跨過長城，關外躂擄就已經敗了，可臣沒說大明就算勝利了！”
朱元璋憤怒地拍著桌子，聲音沙啞地吼道：“你放什麼狗屁，如果強敵輕易就能被消滅，你告訴咱，咱的大明為什麼還不算勝利？！”
麵丟憤怒的朱元璋，張寧毫不退讓的意思，高聲道：“陛下！平民立功，封侯足以慰藉；宗室立功，您又該如何獎賞？！”
“如果十萬宗室戰勝歸來，您是要準備封多幾百個親王，幾千個郡王出來不成！”
“你叫天下百姓怎麼養他們？！”
此話一出。
朱元璋雙目突然一瞪，身體不由得踉蹌退後了幾步。
此時他內心充滿了殺意。
恨不得立刻把漲停拉出去砍了。
然而。
他覺得張寧卻說得沒錯。
要是十幾個。
甚至幾十個的宗室皇親出征都好說。
可如今是十幾萬的宗室青壯。
這些人自出生起，不少就已經是正八品的奉國中尉了。
就連隻是鎮國將軍宗室中的旁支。
也都是堂堂一品武官。
地位甚至高於內閣首輔！
要是他們個個都立下戰功，又該如何封賞？
又該獎賞多少銀子？
如此想著，朱元璋猛地抬頭，眼中充滿血絲，怒視著張寧，大聲吼道：“張寧，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計劃著要讓咱朱家絕後？！”
“若大明想要在二百年後還存在，所有宗室必須斷絕後代！”
張寧不置可否說道。
“你！”
朱元璋語塞，怒視著張寧。
而張寧卻毫不在意，繼續高聲道：“陛下當年賜予九大塞王高位厚祿，世襲罔替時，就應預見到今日的局麵！”
“皇室後裔綿延十數代，天下百姓必將不堪負重！”
朱元璋緊抓張寧的衣領，迅速抽出一旁錦衣衛的繡春刀，架在張寧脖子上，厲聲質問道：“你們這些文人，成天滿口天下蒼生！”
”咱的子孫後代難道就不是天下蒼生之一？！”
“難道他們就不配活？！”
麵對架在脖子上的劍，張寧你仍是一臉平靜。
甚至嘴角掛著一絲諷刺笑意。
如此憤怒的朱元璋，張寧還是第一次見。
這樣一來。
他也能確定，老朱的軟肋就是子孫後代。
自己應該多說一些。
想此，張寧氣不死人不休的繼續說道：“他們不是不配活，而是本就不應出生！”
“陛下可知，他們出生擁有的特權，資源皆來自於民！他們一人的出生，就意味著成百上千百姓資源被剝削，成百上千的百姓將如豬如狗的活著！”
“這是你們朱家虧欠天下百姓的。”
“兩百年了，該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