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到宣府。
朱厚熜卻又遇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穀大用。
也辛虧很多大臣他都見過。
所以跟他們打招呼的時候,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當然。
他麵相雖然成了朱厚燳的。
可身上的氣質卻沒變。
期間也有不少人能微秒的感覺到。
一旁的穀大用打量了一會朱厚熜後,當即就稟報道:“陛下!奴婢把那些大臣都擋在了關外!”
“這次陛下可以儘情玩幾天!”
“不會有人打擾您!”
朱厚熜沒有回答。
而是徑直朝遠處的馬車走去,直到登上馬車,他才冷聲道:
“回京!”
這兩字一出。
張永、江彬、穀大用全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的天子不是喜歡撒歡?
如今有機會也不了?
想到這裡,穀大用關切地,向前低聲問道:“皇帝爺,您是哪裡不舒服?”
“要不要傳太醫過來?”
“您可彆嚇奴婢啊!”
朱厚熜聽到這話,一大腳踢飛了穀大用,冷聲道:“廢什麼話?”
“朕讓你走就走!”
說罷。
他獨自走上了馬車。
坐下後,便沉默不語的閉上了眼。
而他這沉默中,所蘊含著那股不可言喻的威壓。
瞬間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
“是,是!”
穀大用不敢多問,立刻跳上揚起了馬鞭。
其他人也頓即回過神。
各就各位的動了起來。
不多久。
他們就回到了宣府城門。
隨著城門緩緩打開。
一群大臣的影子頓時映入眼簾。
其中,內閣大學士梁儲見到是皇帝的馬車,當即就走了上前,可等當他要開口時,就聽到在前麵開路的張永在馬上高聲喊道:“聖上有旨!”
“即刻班師回京!”
旨意一出。
一眾大臣當即微微愣了一下。
不過在梁儲的帶領下,文武百官齊聲很快就聲音洪亮的應和起來。
“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齊聲高呼,聲震四野。
在這如潮的歡呼聲中,馬車沿著南下的路途。
直奔京城而去。
“呼!”
看著馬車一路前進,朱厚熜還是忍不住的睜開了眼。
一向喜靜的他。
除了十年沒有上朝之外,還幾十年未曾出過宮了。
所以一路上的顛簸。
對於他來說,無疑算是一次極大的考驗。
還好的是。
因為是天子守國門的原因。
京城與宣府的距離並不算很遙遠。
他們一路上,停停走走,不到三天就順利到達了京城。
一進京城他聽到了京城熱鬨的叫賣聲。
在馬車內靜坐的朱厚熜,聽著外麵街頭的喧囂聲,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疲憊。
後人皆知。
朱厚燳是曆史上著名的獨生子。
但很少人知道。
其實朱厚熜同樣也是興獻王的獨子。
更不知道。
作為家中獨子的兩人,在性格上也是有著天壤之彆的。
朱厚熜偏愛寧靜。
而朱厚燳則似乎永遠充滿活力,一刻也靜不下來。
還喜歡各種冒險撒歡。
所以作為朱厚燳,平時比較親近的穀大用和張永。
很快就察覺到了他身上的不同。
但因為相貌一樣。
穀大用一路上隻是在懷疑,並沒有過問。
隻是覺得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或者是受到了什麼打擊。
但也不敢多問。
直到他的馬車駛入午門後,穀大用才小心翼翼地詢問朱厚熜道:“陛下,我們到了,您是想直接去京報房,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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