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提開海這事?”
陳洪低聲回道:“稟陛下,今日上奏,無,無人提及開海之事!”
聽到這話。
朱厚熜不由一怔。
隨即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陳洪,再次問道:“你給朕再說一遍?沒人提及開海之事?”
陳洪低頭立即回道:“是,是的陛下!”
“今日確實無人提及禁海之事!”
說著。
他便將奏章遞了上去。
朱厚熜翻看了一遍奏章後,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冷笑道:“好!”
“好極了!”
“朕還指望我大明,還會有幾位忠良之臣助朕。”
“沒想到全都是陰溝裡的老鼠!”
陳洪看著如此氣憤的朱厚熜,臉上儘是迷茫。
陛下不是一直都想開海?
如今沒人再勸諫。
為什麼陛下還如此生氣?
當然。
跟他有一樣想法的。
還有曆史公會的朱祁鎮。
朱祁鎮看著自己這個後孫,馬上就一臉困惑的問了起來:“祖爺爺,太爺爺,厚熜這小子突然犯啥病?
“沒人反對開海,這不是好事嗎?”
“這說明百官都同意開海了啊!”
“他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朱元璋聽到朱祁鎮這無腦發言,當場沒忍住罵了起來:“咱也算是不蠢的啊!咱兒子也不蠢!”
“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蠢小子?”
“你何時能長出一個跟張寧一樣,能讓我省心的腦子啊!”
“或者有他十分之一我都開心了。”
“老四,你自個來看看!明成祖”
“看看你教的好後孫!”
朱棣聽到這話,雖然也很生氣。
但畢竟還是自己好聖孫的兒子。
自己教導過一番。
所以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歎了歎氣,耐心解釋道:“這孩子砸了百官的飯碗,滿朝的士大夫卻一聲不吭,這正常嗎?”
朱祁鎮當即說道:“砸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
“這肯定不正常啊!”
朱棣點了電拖,繼續道:“所以,如今朝堂一個上奏的人都沒有!”
“這意味著什麼?
朱祁鎮聽後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後,說道:“意味著他們如今已經結黨,站在統一戰線了?”
朱棣語氣沉重,道:“怕是遠遠不止如此!”
“你想想,他們突然變得這麼有耐心!”
“他們在等什麼?”
聽到這裡,朱祁鎮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接著急忙說道:“我知道了!”
“這就是您之前所說的,熬死老的,然後欺負小的!”
“嗯,這點倒是跟太爺爺起兵靖難差不多!”
此話一落。
曆史公會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就這麼。
死死盯著朱祁鎮。
朱棣嘴角微微抽了抽,盯著朱祁鎮,怒吼道:“你小子是皮癢,欠打是吧?”
“等我過去,不把你屁股打開花!”
朱祁鎮聽到這罵聲。
當即閉上了嘴。
.....
與此同時。
嘉靖朝。
西苑。
朱厚熜看了一邊奏章後,麵色越發陰沉。
經過一番沉思後,他目光如炬地盯著陳洪,命令道:“陳洪!“
“奴婢在!“
嘉靖帝語氣堅定地沉聲,道:“給朕傳徐階、高拱、嚴嵩進殿!”
“遵命!“
陳洪沒有絲毫遲疑。
立即前往了內閣的值廬房。
三位閣老聽到朱厚熜有傳後,也立即趕完了西苑。
而朱厚熜經過一番施政後。
如今已不再於精舍中故弄玄虛。
但仍保持著深不可測。
他仔細端詳了一番三位閣老後,才說道:“來人,為三位閣老設座!”
“是!“
高拱、徐階、嚴嵩三人行禮表示感謝。
隨後便整齊地坐了下來。
而等他們剛坐下。
朱厚熜就看著徐階,溫和的問道:“徐閣老,吏部尚書吳山,今年貴庚了?”
徐階低頭作揖回道:“回陛下,吳山今年五十有五。”
朱厚熜微微點了點頭,道:“嗯,年紀還尚可!”
“但朕聽聞吳愛卿一直身體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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