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又見陳玲玲
大眼的話讓我猛的抬起了頭,因為我心裡其實早已恨死了猴子,要不是猴子,我們又怎麼可能被人家埋伏?其實我心裡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猴子落到了我的手裡,我即使不把他給千刀萬剮了,我也會讓他付出點代價!
“不可能!大眼,你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就是這個不行!”我幾乎沒有考慮,直接一口回絕了大眼的要求。
苦笑了一下,大眼走到我麵前然後對我說:“來哥,我知道你恨猴子,我也恨,畢竟我認識他兩三年了。”
頓了一下,大眼繼續說道:“來哥你可能還不知道,猴子家在東北農村,他是家裡的老大,他下麵還有三個弟妹,在猴子十二三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出來打工掙錢了,他的父母一個聾子一個瞎子,我去年去過猴子家,說句心裡話,我大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窮的人家!”
說到這裡,大眼看了我一眼繼續對我說:“來哥,這次猴子背叛你,肯定是因為錢,我希望來哥你能給我一分薄麵,這件事情算我大眼求你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鐵骨錚錚的大眼就要給我跪下,還好大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吳來,這件事你就聽大眼的吧,雖然猴子這次確實把我們害的挺慘,不過黃宏業也因此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而且剛剛你也聽大眼說了猴子家的情況,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連程飛都這麼說了,我心裡雖然糾結,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三哥他們就回來了,那個吳所也跟著一起回來的。回來之後,吳所就幫程飛打開了手銬,同時對三哥說:“老三啊,這次你可把我給害苦了,希望上麵彆深究吧,要不然我這烏紗帽肯定保不住了!”
三哥這時候拍了拍大眼的肩膀,然後才對吳所說:“吳哥你的情誼我鄭三記在心裡呢,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見三哥這麼說,吳所一邊把鑰匙扣到褲扣上一邊對皺著眉頭對三哥說:“老三,你可彆再為難我了,我剛剛跟你說過,既然有人認罪了,那另一個我可以給你放了,你要是再為難我,就算跟你撕破臉,我不會答應的。”
見吳所這麼說,三哥笑了笑,然後給他遞了根香煙說:“你先彆著急,這件事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到底什麼事,快說!”接過三哥的香煙,吳所一臉不高興的說。
“我兄弟明天應該就去看守所了吧,那頭我不是很熟,所以我希望你幫我打聲招呼,要多少錢我會讓門神給你送過來。總之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我兄弟進去之後,不能受一點欺負,該抽的抽,該吃的吃,這個對你來說問題應該不大吧?”三哥幫吳所點燃香煙之後笑嗬嗬的說。
白了三哥一眼,吳所這才長出一口氣說道:“這個你放心吧,那邊的所長是我的老同學,這點麵子他還是給我的。”
見吳所答應了,三哥點點頭,然後才走到大眼身邊說:“大眼,你安心的在裡麵待著,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還是那句話,我鄭三保你三年之內能夠出來!”
大眼很看的開,他笑了笑對三哥說:“三哥,你們也彆為我多擔心了,蹲幾年牢而已,在哪裡待不是待?”
三眼的話讓我心裡更不是滋味,如果不是為了幫我頂罪,他又何來的牢獄之災?
看了看手表,吳所這時候就對我們說:“行了老三,巡視組馬上就來了,你們趕緊先走吧,要是被巡視組的人給撞見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三哥點點頭,然後他跟大眼擁抱了一下,這才帶著我們離開了派出所。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沒說話,我的心情最為沉重。
快要到家的時候三哥忽然歎了口氣對我們說:“看來薛剛現在的實力比我想象中要可怕的多,這次的事情肯定是薛剛插手了,要不然上麵也不會盯著這件事不放。”
坐在三哥旁邊的蔣門神這時候就對三哥說:“三哥,薛家有錢,所以你說這件事是薛家在背後搞鬼我信。但是我始終想不明白,咱們黃龍隻是一個縣,咱們江北十幾個城市將近二百個縣,為啥薛剛就偏偏盯上黃龍了呢?”
蔣門神的話讓我跟程飛都陷入了沉思,其實這個疑問早就存在我們心中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笑了笑,三哥這時候對我們說:“如果想的簡單一點,黃龍縣是薛剛的老家,所以薛剛才將這裡作為自己踏上黑道的第一步。如果想的複雜一點,薛剛這麼做很有可能是有更大的陰謀,當然了,我跟你們一樣,我也不知道薛剛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頓了一下,三哥看了一眼我跟程飛說道:“之前吳所已經跟我說了,這一陣子市裡嚴打,你們最近不要再跟那個薛禮文有什麼摩擦,大家都沉住氣,看看那個薛剛還有那個紅人堂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見三哥這麼說,我跟大程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都點了點頭說好。
沒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鄭瑤家,見到程飛回來了,鄭瑤自然是歡喜的不行,不過聽說大眼為了幫我扛罪進去了,鄭瑤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不過我也能感覺到鄭瑤有點難過。因為明天還要上學,我跟二胖還有邱平他們沒有留在三哥家裡,打了聲招呼之後我們就離開了。
第二天到了學校,黃宏業昨天晚上被人弄死的消息已經在學校裡傳開了。早上學校還開了一次大會,說是要整頓校風,時間為期一個月。
上早讀課的時候我就看到薛禮文了,兩天沒見他還跟往常一樣,一個早讀課他一直在跟身邊的女同學打情罵俏,鄭瑤也回來上課了,期間薛禮文幾次讓前麵的同學幫他傳紙條給鄭瑤,不過都被鄭瑤給直接撕了個粉碎。
鄭瑤的做法讓我心裡很開心,薛禮文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我也就沒有去找他的麻煩。
不知道是不是學校整風的緣故,一連過去了半個多月薛禮文都沒來找我跟程飛的麻煩,甚至迎麵跟我們撞見了,薛禮文也隻是似笑非笑的看我們一眼,連一句話都沒有跟我們說過。
不過我們也沒有再去招惹他,畢竟那天三哥已經告誡過我們了。這段時間我們去看守所看過大眼一次,他的情況似乎要比我們想象中要好上不少,他自己跟我們說他在號子是號長,跟三哥說的一樣,煙隨便抽,吃的也都是小炒菜。
大眼過的滋潤,我心裡也能好受一點。
這天下午放學,我跟鄭瑤跟以往一樣一起回家。現在我跟鄭瑤的關係就跟新婚小夫妻一般,甜蜜而又溫馨,每天晚上我都會把鄭瑤送到家我才回去。
我們倆剛走出校門,鄭瑤就皺著眉頭輕聲對我說;“吳來,你看對麵那個是陳玲玲嗎?”
鄭瑤的話讓我心裡一驚,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時候我就看見學校對麵的馬路邊上確實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陳玲玲。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跟鄭瑤說:“走吧,我們不用理她,就跟沒看見一樣。”
我的話說完之後,鄭瑤搖了搖頭,然後她對我說:“上次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她曾經勸過你不要去,現在她人正好在這,我們不如問問她,她是怎麼知道那些事的。”
其實我心裡也很好奇,見鄭瑤都這麼說了,我點點頭然後便跟鄭瑤一起向陳玲玲那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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