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過後的西雙版納。
頭等機艙裡,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形挺拔,氣質高冷矜貴的男人,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素戒。
“信號恢複了嗎?”
“需要再飛一個小時左右才能會恢複信號。”沉遠又說:“之前給太太發過的消息還未回複。”
“嗯。”
盛連玦是下午五點半下的飛機。
恢複信號,第一時間盛連玦就打了電話去君臨彆墅。
得到彆墅裡傭人回複——
江挽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回家,誰都聯係不上。
盛連玦用高遠的手機打了過去,也沒人接。
以往江挽都會是第一時間,接起他的電話。
不知為何,盛連玦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回盛家老宅的路上,盛連玦臉色陰沉,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車內氣氛更是壓抑得可怕,高遠從未見過總裁這般。
到了家,盛連玦才知道發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變化。
盛連玦走進玄關處,看見餐桌上原本該坐的人,卻空了一個位置。
盛思思抱著一個金發洋娃娃上前,“哥哥。”
盛連玦點頭,脫下身上西裝外套,氣息漠冷拉開椅子坐下。
盛連玦眸光陰鷙,看向梅媽,“江挽在哪?”
梅媽道:“太…江小姐走了。”
江小姐?
這個稱呼在盛連玦耳裡有些陌生。
三年來,他聽得最多的隻有‘盛太太’。
她早已嫁他為妻,在盛家哪有什麼江小姐。
盛連玦語氣冷下,充滿寒澈的氣息,頓時彌漫著整個大廳,“梅媽,你也是盛家的老人,在這裡沒有什麼江小姐。”
盛老太太此時開口,“梅媽,將那份文件拿過來,讓他好好看看。”
“是,老夫人。”
梅媽將一份文件遞到盛連玦麵前,盛連玦看著文件隻覺得眉心一跳,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地強烈,同時也有股從未有過的情緒,在胸口蔓延。
他強製將這抹情緒壓下。
抽出文件。
盛連玦眉頭緊鎖。
因為他看到了‘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
而文件最後一頁,也已經簽上了江挽的名字。
字跡與他相似。
因為江挽的書法是他親手教會的。
“這種把戲她還想再玩多少次。”盛連玦將文件丟在一側邊上,語氣淡漠開口:“打電話,半小時內我要見到她。”
到現在為止,隻有盛連玦覺得,這隻是一場玩笑。
畢竟,之前江挽跟他提過不下十次的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