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怒著聲音,“盛連玦!我大哥的事是不是你做的!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想怎麼樣!”
“有什麼話,回帝都當麵說。”
盛連玦隻冰冷落下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外界盛傳,盛連玦行事果斷狠厲,沒人敢惹,江挽以為是虛假的謠言,但是現在她已經見識到了。
打車去帝都,隻要兩三個小時。
到帝都時天色已經黑沉下來。
夜空無月,一片漆黑,烏雲籠罩著夜空,吹來的風也帶著一股涼涼的濕意,今晚看起來會下一場大雨。
江挽趕到帝都人民醫院,看著等候多時的高遠,並不意外。
高遠走在前麵,帶著江挽按了去樓上病房的電梯,“太太又何必自討苦吃,其實當一個金絲雀沒什麼不好。”
江挽沒有說話,她神色很冷淡走進電梯,被人看不起,讓她的心還是刺了一下。
一直到二十三樓的vip病房。
高遠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總裁,太太到了。”
盛連玦語氣薄涼,“等著。”
門是開的,江挽眼睛不瞎。
她看到了江瀾正在給盛連玦換衣服。
男人光著精壯的身軀,毫不避諱。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
結婚三年就連她這一個外人,也覺得他們般配登對。
高遠回過頭,江挽已經轉身離開。
明明江挽才是跟裡麵的男人在同一個戶口本上的人。
可此刻,江挽就像是個外人,融不進他們的世界。
鶩川跟帝都的天氣不一樣。
帝都的天氣比較寒冷,特彆是到了夜裡,冷風陣陣。
她著急回來,身上就穿了件薄薄米白色針織開衫。
這時,大哥給她打了電話,但她沒有接。
等電話自動掛斷後,才給宗望川回複消息,說自己有事,不回去了。
她一接電話,一定會露餡。
她不擅長撒謊,但也不能讓大哥知道,她回到帝都,不然大哥一定會擔心她。
江挽站在外麵有點冷,抱著身子搓了搓手臂,裡麵不知道多久才會好。
高遠走出來叫她進去。
江瀾站在床邊,洗了洗剛給盛連玦擦身子的毛巾,“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以跟我說。”
盛連玦穿著嶄新的病服。
他有潔癖,每天穿的睡衣必須是新的,用過一次的東西,絕不會用第二次。
男人聲線冷傲:“你們先出去。”
江瀾端著水盆出來,視線壓根沒有看江挽一眼。
她穿著高跟鞋,身高與江挽持平,可是她的眼神,卻是高高在上。
若是放在以前的江挽,她絕不會放任彆的女人碰盛連玦的身子。
而現在,盛連玦即便在江瀾麵前脫衣服,她心裡也很平靜。
死心了,就可以做到不在乎。
病房門被關上,忽然的安靜,江挽頓時感到無所適從。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