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顫顫巍巍的:“小人無能,隻是二小姐這傷的確很是古怪……”
“有什麼古怪的!”任意意抓起地上鏡子的碎片,“看來我得戳爆你的眼睛,讓你和我一樣你才能儘心儘力地治我的傷!”
“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
“不是小人不去找重瓣雪蓮,實在是被人捷足先登了呀!”
“誰,是誰!”
誰敢和她搶重瓣雪蓮?
大夫也是才聽到的風聲,從惜顏郡主府傳出來的:“景王妃。”
“又是她!”任意意氣的發抖,“她為什麼處處要和我作對!王爺,王爺在哪兒?”
她不顧一切地衝出去,就看到正抱著唐鏡染回來的顧承景,她整理了下衣裙,用絹帕捂著眼睛,哭的淒淒慘慘地走過去:“王爺,救救我……”
她算好距離,就在顧承景跟前摔倒,正好就抓住了顧承景的腳踝。
“王爺,唐晚挖了我的眼睛,斷了我的手骨,我好疼啊……”
顧承景看了一眼懷裡的唐鏡染:“她也被你挖了眼睛,還毀了容。”
任意意哭的雨打梨花:“王爺,宇兒就要回來了,您忍心讓他看到一個毀容的娘親嗎?”
“聽說王妃得了一件珍寶能治意意臉上的上,還請王爺下令,讓王妃交出來重瓣雪蓮。”
顧承景的臉冷了三分,唐鏡染費儘心思去找了重瓣雪蓮,直接送給他,而任意意一開口就是讓唐鏡染交出重瓣雪蓮給她治傷。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給了你,那她怎麼辦?”
她繼續哭泣著:“唐晚不過是一個市井之徒,我可是鎮國公府的千金,是宇兒的生母,以後要出席大小場合的,王爺總不會讓宇兒一個毀容的母親吧?”
所有人都知道,顧宇是顧承景的軟肋,這是公開的秘密。
沒人敢在明麵上提,但不少人在私下說。
“是呀,阿宇不能有一個毀容的母親。”顧承景若有所思,但下一刻就踹開了任意意。
任意意尚未反應過來,顧承景的聲音便冷冷地在她頭頂響起。
“那你便去找鎮國公府給你治傷吧。”
窩在顧承景懷裡的唐鏡染暗暗地收了指尖上的那一團紫光,要渣男敢答應把重瓣雪蓮給任意意,她就直接毀了,連渣都不剩!
任意意趴在地上,手骨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最痛的還是剛剛被顧承景踹的那一腳。
她抓著地上的雜草,眼底湧出怨毒:顧承景,你竟敢為了那個女人踹我,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
離秋院,唐鏡染睡了個心滿意足的飽覺。
隻是她剛剛睜開眼,那個鬼臉就湊過來了,要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弱一點都得被直接嚇死。
她推開張牙舞爪的女鬼:“湊那麼近做什麼?嚇死我給地獄創收嗎?”
女鬼著急的打轉轉,她之前本來想用對付惜顏郡主的手段入唐鏡染的夢,可壓根衝不進去,隻能在床邊等著:“天快要黑了!我娘的往生錢!”
“可不就是要等天黑嗎?”唐鏡染慢條斯理地起床,活動了下筋骨,“走吧。”
“去哪兒?”
“你娘被葬在哪兒?”
“我娘還在義莊,沒人替她下葬。”
倒是個可憐的鬼孩子。
唐鏡染一邊出門一邊問:“顧承景什麼時候走的?”
“送你回屋子就走了。”
“現在人去了哪兒?”
女鬼用自己的鬼眼掃視了一番景王府:“在書房。”
頓了下,又道:“有顆龍禦草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