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新月讓她起來。
但貝爾摩德不敢。
維納斯似乎也被主人內心的恐懼影響到了,匆忙跑過來嗚嗚嗚的輕叫,試圖用舔舐來安撫主人惶恐不安的內心。
神新月繼續說道“我跟以前不一樣,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他將椅子往後稍微退了一些,“隻要你不損害我的利益,那就無所謂。”
“烏丸老弟暫時由我處理,如果他不聽話,到時候我也會幫你。”
哪裡不聽話?
為永生不擇手段,顛覆一切能顛覆的東西。
原身對永生有著同樣的追求與執念。
但神新月沒有。
他不介意烏丸蓮耶為自己圖謀長生。
但對方不能因為圖謀長生而不擇手段到損害他的利益。
比如灰原哀。
兩兄弟可以像以前一樣攜手當世界背麵的老大並把神秘人團夥連根拔起當然好。
可如果走到對立麵去了,神新月也不會留情。
畢竟跟烏丸蓮耶有切實兄弟情的人已經死了。
現在的神新月才不會跟對方有那麼多感情羈絆。
“快中午了,去準備午餐吧。”
“上午學易容,下午學變聲,晚上繼續惡補生物知識。”
神新月下達命令並起身。
學了兩三個小時了,有點累,休息會兒。
貝爾摩德依舊跪著。
等了大概兩分鐘才終於顫顫巍巍站起來。
她心中的疑惑不少,可一句都不敢問,隻能出門去折騰午餐。
時間轉眼就到了下午。
小朋友們的相約回家除多了個陌生人外沒什麼太大區彆。
而且這位新的鬆島秋朗同學還跟神新月以及灰原哀完全不同。
他雖然也不怎麼主動說話,但至少能做到有問有答還懷有熱情。
不像神新月跟灰原哀,不問不說,問了也不說。
很快隊伍就隻剩下灰原哀跟柯南兩個人。
柯南先觀察觀察四周,然後直接詢問,“怎麼回事,你對這位鬆島同學似乎很有敵意。”
灰原哀點頭,“嗯,上午他第一次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非常邪惡的氣息。”
“甚至甚至”
柯南有點著急,“甚至什麼?”
灰原哀閉眼,“甚至比你所知道的琴酒還要邪惡可怕。”
琴酒。
一個略顯陌生但隻要提起來就會讓柯南進入十級戒備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說,他也是那個組織的人?”柯南捏著下巴思索。
並非不可能嘛。
畢竟灰原哀就是這樣啊。
灰原哀斟酌後搖搖頭,“我也不能確定,我沒見過他,找不出熟悉的人來對照。”
“但那種邪惡的感覺絕對錯不了。”
柯南保持鎮定,“他是或者不是帶來的影響區彆太大了。”
如果鬆島秋朗是組織的人。
那基本意味著組織不僅發現了a藥可以讓人變小,還確定了他跟灰原哀的真實身份。
這種局麵似乎都找不到能夠破局的點。
如果鬆島秋朗不是組織的人。
那皆大歡喜。
一麵生,一麵死。
這區彆不可謂不大。
可不知道為什麼,柯南覺得自己並沒有那種麵對琴酒時的緊張感。
“說不定是你想多了,畢竟你也說了嘛,隻是第一次從你身邊經過時才有那種感覺。”
柯南笑著開口安慰。
灰原哀張張嘴最終也隻說了句“希望吧”。
“總之,事情隻要發生就注定無可挽回,隨機應變才是我們現在應當做的。”
柯南伸懶腰活動脖子,“啊還真是有點懷念神新月那家夥,要是他在的話,我會有個強力的幫手,想必你也能有底氣一些。”
“你先回家去吧,我倒是覺得他跟組織有關的可能性不大。”
“就像你說的,那個組織的人行事作風相當殘忍無情還乾脆利落,如果組織真的已經發現我們,那我們現在沒道理還能站在這裡聊天。”
“而如果隻是這位鬆島同學跟組織有關且發現了我們的身份,那他未必就站在我們的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