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你還是彆整你徒弟了。”歌塵浪市略帶著笑腔說道。
“不行,必須要讓這家夥吃吃苦頭,不然老是這樣又偷懶又偷吃怎麼行?”流雲回答。
小羊我沒惹你們任何人…………
雖然千羽有想過甘雨小時候被流雲捉弄,但實在是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難怪流雲一要說她小時候的事情就被她連忙製止了。
千羽輕輕動了動手指,接著一陣微風就從小羊的身邊吹拂過。
瞬間它感覺自己因滾下山而受的傷都消失了。
“咦,奇怪,這是……”
小羊感受著微風,一股清爽感油然而生。
眾人繼續先前的話題聊著天,突然哈艮圖斯對著千羽問道。
“對了,迭卡拉庇安,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情。”
“需要你與摩拉克斯,若陀龍王一同出手才鎮壓住了螭,照理來說他並沒有如此力量。”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見歸終的疑問,眾仙人與五夜叉也是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確實,在他們的認知裡,摩拉克斯與若陀龍王聯手,對方無論是誰,照理來講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機會,更何況現在還有迭卡拉庇安這樣強大的魔神幫忙了。
千羽略加思索。
本來這件事情他並不想說出來的,畢竟千羽不想將這如此沉重的事情告知眾人。
但既然提到了。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真相吧。”千羽單手托起下巴,將先前發生的事情都敘述了一遍。
“什麼?原來螭他…………”歸終聽聞有些忍不住的顫抖。
“原來是這樣嗎。”浮舍與伐難互相對視了一下,在先前的北境防守之中,他們的確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的能量波動。
“深淵是嗎?這究竟是什麼,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力量需要你們三位釋放全力才勉強戰勝。”馬科修斯有點疑惑,作為魔神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深淵這個詞語。
“簡單來說各位,深淵就是世界之外的一種擁有意識的能量體,它並不屬於提瓦特。”
“而先前螭就是因為自己的特殊身軀的原因,被深淵占據了身體。”
“在最後關頭,他將自己僅存的意識保留,等待著希望的到來,解決這一縷深淵意識。”
“而這一等,就是百年之久……”
眾人對於千羽說出的話語無不感到震驚,其中歸終與馬科修斯更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嗯,為了阻止深淵的計劃,甘願犧牲自己,付出如此代價。”
“堅守自己的初心與意誌,百年來都未曾有過動搖。”
“螭,你無愧於英雄之名。”
摩拉克斯看著先前戰鬥的地方,緩緩開口道。
此時此刻,夕陽西下,夜幕漸濃,偌大的天地間仿佛隻剩下那輪紅日還戀戀不舍地掛在地平線上方,將最後一絲餘暉灑向大地。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土地中央,一根巨大無比的岩槍筆直地挺立著,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它高高聳立,直插雲霄,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
陽光透過雲層,映照在岩槍身上,使得原本灰暗粗糙的表麵泛起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如同流動的岩漿一般,熾熱而耀眼,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和能量。
眾人默默地圍攏在岩槍周圍,他們神情肅穆,眼中滿是崇敬之情。每個人都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岩槍插入的地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當太陽終於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下時,黑暗如潮水般迅速席卷而來,瞬間吞沒了整個世界。
然而,就在這片漆黑之中,唯有那根岩槍依然閃爍著微弱但堅定的淡黃光輝,猶如黑夜中的一顆明珠,熠熠生輝。
眾人靜靜地凝視著岩槍,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在這漫長的沉默中,沒有人打破這份寧靜,也沒有人再說出一句話。
“不過各位,我必須提醒一下。”千羽打破了安靜的氛圍。
“雖然螭的犧牲為我們爭取到了機會,但我與摩拉克斯以及若陀龍王所做到的也僅僅是消耗了深淵不足千分之一的力量,並將它這部分的意識與世界之間的聯係切斷了而已。”
“深淵的本體意識在提瓦特之外,因此它隨時可能再次降臨。”
“那我們應該做什麼?”聞言歸終與五位夜叉同時開口道。
“我想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清理其對提瓦特造成的影響,但這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千羽嚴肅的說道。
“而且我想,它真正的目的或許是讓本體降臨到提瓦特。”
“等到那個時候,或許世界就會因此崩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