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夫子心中直打鼓,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完犢子了!
該死的!
季若涵掙紮著想往外走,“大舅舅,涵姐兒要找爹爹!我爹爹是攝政王,我都被人欺負,嗚嗚……”
“涵姐兒乖,等舅舅問問你幾個舅舅犯了什麼錯,再帶你回府好不好?”
“嗚嗚,我再不回去,就被人欺負死了,爹爹救我一個寶貝女兒。”季若涵小胖手捂著臉,哭的稀裡嘩啦。
路夫子心中想罵人,這是人乾的事嗎?一個小奶娃咋這麼多心眼?
不愧是攝政王的種!
氣死娘老子的,這什麼狗屁運氣?
季雲博幾人肩膀一顫一顫的,外甥女威武。不管什麼事,隻要外甥女出馬,沒有拿不下的。
不對,外甥女這麼厲害,是因為有個無所不能的姐夫,最厲害的還是姐姐。
幾人對視一眼,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旁邊幾名學子,一顆心瞬間沉到穀底。誰特娘的來告訴他們,和他們乾架的竟然是攝政王的小舅子?
這不是要了老命嗎?
路夫子呼吸重了幾分,想要主動說兩句好話,卻怎麼都磨不開麵子。
他是青山書院的夫子,怎麼能向彆人低頭?
何況這幾個兔崽子來到青山學院,天天闖禍。大貨沒有,小貨不斷,頭發胡子都快揪禿了。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了呢,雷聲大雨點小,他以後還怎麼在武院立足?那幾個死對頭肯定會看他笑話。
如此想著,路夫子的腰瞬間硬了。
“今天誰來也不好使,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季雲博幾人惹的禍。今日若不好好給個交代,明日有人有樣學樣,書院的風氣期不會被帶壞?”
“路夫子所言極是,幾個弟弟給書院添麻煩了。不過百因必有果,希望路夫子一碗水端平。家長不會隻叫我們一家吧?”
季雲楓話落,一片死寂。路夫子還真就這麼想的,嘴上卻不敢說出來,一聲咳“其他幾家家長還在路上。”
路上個屁。
季雲博心中一聲暗罵。他們兄弟幾人來書院比彆人晚,又不懂規矩,沒給路夫子送好處,第一天就被刻意針對。
本想好好表現一番,讓夫子改變一下對他們的印象,哪知事與願違。不僅印象更壞,天天有人找麻煩,對他們幾兄弟圍追堵截。
幾兄弟年輕氣盛,之前謹記家人教會,莫要惹是生非。這次實在忍無可忍,在藏書閣大打出手。
對方幾人不小心毀了藏書閣幾本書,反而把臟水潑在他們頭上。
還有其他學子作偽證,說藏書閣的書就是季雲博幾人在打的過程中撕毀的。
還說什麼這破書一點用也沒有,放在藏書閣不過是為了占地方充門麵。
路夫人不問青紅皂白,對他們幾兄弟出手教訓。幾人喊冤,也不會眼睜睜再繼續挨打,惹惱了路夫子,才會有這一幕。
季雲楓忍不住凝眉,找了個地方,抱著小奶娃坐了下去。
路夫子氣衝天靈蓋,之前的家長叫來誰不是規規矩矩百般討好,今日碰到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聽說還是文院的學子。
按說武院和文院離著這麼近,一會兒就能到,偏偏這人耽誤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姍姍來遲。
來遲了也就罷了,還抱著一個小野種來添堵。士可殺不可辱,是個正常人都無法忍。
季雲楓也不說話,淡淡的朝門口看了一眼,等了一刻鐘,還不見其他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路夫子不該給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