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孟倩思溫存片刻之後,兩人一起返回了碼頭。
當碼頭映入未明視野中時,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岸邊等候的秦紅殤的背影,儘管不願意回憶,儘管那些事跟未明其實並沒有關係,但‘聖堂幻影’的記憶依舊不自覺的在未明的腦海中閃回,一種生死相隔後再度重逢的如釋重負霎時間湧上未明心頭。
“紅殤!”未明並沒有抑製這股衝動,一邊喊著秦紅殤的名字,一邊朝她飛奔而去。
秦紅殤聽自然也是認得出未明的聲音,向來對外不假辭色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喜色,當即轉身望去,卻恰好撞進了未明的懷中,或者準確的說,是未明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未明~?”感受著久違的寬厚懷抱,秦紅殤一時竟是不知該驚還是該喜,雙手無所適從的懸在未明兩側,猶豫著是不是要抱回去。
而未明卻是沒想太多,他感受著懷中溫熱真實的軀體,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安心,雖然他知道,他不可能做出‘幻影’記憶中的種種事情,但總歸是近在眼前更讓人安心一些,而且那記憶也給未明提了個醒,他所處的世界畢竟不再是個遊戲,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會按照遊戲裡的劇情發展,還是要多加謹慎才行。
想到這兒,未明開始盤算起自己的勢力,除了他自己外,還有
正當未明想的入迷之時,懷裡突然傳來了秦紅殤的聲音,“未明,你還沒抱夠嗎?”
未明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鬆開懷裡的秦紅殤,趕忙鬆開手臂,有些尷尬的說道“抱歉紅殤,我剛才太激動,冒犯到你了”
秦紅殤離開未明的懷抱後,臉色卻是變得有些嫣紅,聽到未明的道歉,倒也沒有怪罪,隻輕輕的說了句“沒事,你不必道歉。”
確定秦紅殤的確沒有怪罪的意思後,未明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暗喜,至少在剛才那一抱之後,未明已經可以確認,秦紅殤對他的確是有情的,想到這兒,未明忽然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把她的身世告訴她,但想到這件事的另一個當事人,未明的二師兄荊棘,思考片刻後,未明最終決定,還是等兩人同時在場時再說吧!
不過另一件事,未明卻是需要提前打個預防針,隨即他便拉住秦紅殤的雙手,一臉誠懇的說道“紅殤,有一件事,我想跟你道歉!”
原本因為接連被擁抱和牽手弄得一臉羞紅的秦紅殤聽到未明這話,卻是愣了一下,甚至就連臉上的羞紅都褪下去不少,“道歉?道什麼歉?”
未明剛想回答,卻見秦紅殤一臉詫異,甚至帶著一絲怒氣的質問道“該不會那個陸少臨說的時真的,你真去逛窯子了吧!?”
“咳!咳咳!”話剛到嘴邊的未明聽到秦紅殤這麼問,直接一口氣沒喘過來嗆了一下,趕忙說道“不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事兒!”
“不是這個事兒?”秦紅殤眉頭一皺,臉色剛褪去的紅色此刻又有了翻紅的跡象,不過這次卻是被氣紅的,“這麼說,你真去逛窯子了?!”
事關未明的聲譽,他趕忙解釋道“真不是我想去的,是丹青和書生兩位前輩,還有陸少臨那家夥硬拉我進去的,而且我對天發誓,我什麼都沒乾,要是我撒謊,就讓我!”
“彆!”聽見未明要賭咒發誓,秦紅殤趕忙掙開一隻手堵住了未明的嘴,沒讓他說下去,然後白了未明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彆亂發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說著,秦紅殤似是審視的上下打量了一遍未明,繼續道“而且看你這副忠厚的模樣,想來也不會是陸少臨那樣愛逛青樓的貨色。”看得出來,秦紅殤對陸少臨還真是挺鄙夷的。
見秦紅殤的臉色終於恢複如常,未明也是鬆了口氣,可恰在此時,孟倩思走了過來,嘴角噙著狡黠的弧度,幽幽的說道“是啊!未明的確什麼都沒做,隻不過是和怡春院的頭牌花魁香兒見了一麵而已~”
聽到倩思姐拆自己台,未明頓時有些欲哭無淚,再看向秦紅殤,果不其然,她的眼睛直接眯了起來,眼縫中透露的目光看的未明都有點兒打怵。
這回未明沒等秦紅殤發問,直接搶先說道“紅殤,你彆聽倩思姐瞎說,香兒她其實是我父親的一位故友!”
“你父親!”一聽到未明提起自己的父親,秦紅殤立馬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下意識的問道“你不是孤兒嗎?”雖然是疑問句,但秦紅殤的心裡更多的還是驚訝,因為他了解未明,未明並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尤其是事關父母倫常的玩笑。
未明苦笑一聲,他原本並沒有打算這麼快告訴身邊人這個信息的,不過既然已經提到了,未明也就索性直言了。
隨即未明便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外人之後,才繼續說道“紅殤,接下來我要說的,希望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見未明一臉鄭重,秦紅殤也意識到這可能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沉默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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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真名叫東方曦,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他有個化名你應該比較熟悉,遊進。”在未明說出遊進這個名字後,身旁的孟倩思的臉上多出一絲克製的恨意,雖然因為未明的關係,再加上已經知道了自家侄兒的下落,孟倩思早就不打算再找遊進尋仇,但一想到那張帶著鐵麵的臉,孟倩思依舊有些難以釋懷。
秦紅殤在聽到遊進這個名字後,心中也是湧起了濃濃的驚訝,她萬萬沒想到,當初那個執法無情,殺人如麻的錦衣衛指揮使,居然是當年的武當派叛徒,而且他居然還是未明的親生父親,再一想到自己和未明的關係,那他豈不是自己未來的公公!?
想到這兒秦紅殤的臉色又又有了變紅的跡象,不過好在這次她控製的很好,沒有顯露出來,緊接著她看向未明,說道“我知道東方曦,當年據說投身了天龍教,位居天龍教左護法,地位僅在天王和龍王之下,若按你這麼說,那這個香兒?”
未明點點頭,說道“沒錯,香兒也曾是天龍教的人,位居八部眾護法之一乾達婆,不過自從天王失蹤之後,她便叛出了天龍教,如今似乎是在尋找天王的蹤跡。”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秦紅殤點頭說道,在她想來,香兒既然是和未明父親同輩,那至少也比未明大二十歲左右,怎麼想也不可能和未明有什麼關係吧!可惜這次秦紅殤卻是失算了,她忘了孟倩思的存在,同時還有一個她不知情的另一個天龍教八部眾之一,夜叉。
說到這兒,秦紅殤也確定了未明剛剛要和她說的事並不是怡春院的事,便問道“對了,剛才你跟我說有件事對不起我,到底是什麼事?”
“這個”聽到秦紅殤重新問起,未明竟是一時語塞了。
事實上,他原本是想向秦紅殤坦白,自己身邊還有其他紅顏知己的事,但剛才一連串的問題下來,未明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了,他雖然不是很了解女人,但卻了解醫術,剛才秦紅殤接連氣血上湧,此時正是容易發怒的時候,未明有點兒擔心,要是這時候說這種事,萬一紅殤真的生氣了怎麼辦。
就在未明猶豫的時候,身旁的孟倩思發話了。
“還是讓我來說吧!”孟倩思近前幾步,隨後看向未明說道“未明,你去船上收拾一下行囊,等我們說完差不多就該出發了。”
“啊!?噢~我知道了!”聽到倩思姐給自己解圍,未明看向孟倩思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感動,還有一絲絲祈求,祈望倩思姐千萬彆說錯話啊!
隨後未明便一溜煙的跑回到了船上,留兩個女人在下麵說著什麼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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