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麵不改色的放下晾衣杆,吩咐道“趙高,你來的正好,把這些寶物…”
話說到一半,嬴政突然頓住。
嘶,剛才辜氏女好像有說過,趙高會和李斯謀合,慫恿幼子胡亥殺兄上位?
回想起那個神秘的位麵超市,嬴政眼神冷厲。
帝王的疑心就是這麼簡單。
趙高此人,不能信了。
“大王,您有何吩咐?”趙高躬身回道,對秦始皇莫名消失,又莫名出現的怪事緘口不語。
他能走到這一步,自然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低頭的瞬間,趙高的視線忍不住落在購物籃上。
此物甚是奇怪,非銅非金,卻十分結實,裝了那麼多東西都沒壞。
還有,裡麵裝著的東西也非常奇特。
上麵儘是他不認識的文字和畫像,甚是新鮮。
也不知道大王是從哪裡搞來的…
嬴政沒有說話,隻深深地看著這個頗受他重視的趙高。
直把趙高看的汗流浹背了,才淡淡的說道
“無事,來人,把趙高關進大牢,擇日烹了。”
這都要烹了,還叫無事?!
趙高臉色蒼白,還以為是惹怒了嬴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王,是有奸臣在大王麵前戲語了什麼嗎?臣對大王的忠貞天地可鑒,大王可彆聽信其他人的讒言啊!”
剛才還慢悠悠說話的嬴政,表情驟變,震怒道
“趙高!寡人允你說話了嗎?!”
他說什麼,其他人隻管受著就是,當誰都是辜氏女?
趙高被吼得渾身一顫,額頭緊貼地板,隻覺背脊發涼。
他這次,恐怕真的完了!
周遭的侍衛見勢不對,趕緊捂住趙高口鼻,把他拖了下去。
真是怪了,以前趙大人犯過應該處以車裂的大罪,還不是照樣哄得陛下赦免了他,並官複原職。
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更奇怪的是,趙大人這次也沒犯大罪啊!
陛下怎麼就突然發怒了?
無人敢出聲詢問,伴君如伴虎,大王喜怒無常才正常。
大殿霎那間恢複安靜。
嬴政眼神冷厲,雙手撐著桌子,胸口不斷起伏。
疑人不用,既然他已經起了疑心,乾脆就殺了!
也免得日後扭扭捏捏,不知如何麵對心裡的疙瘩。
待他平複好心情,又叫人去把公子扶蘇叫來。
過了一會兒,扶蘇一襲白衣,匆匆趕來。
“父皇。”聲音如溫玉相擊,低沉悅耳。
看著這個風光霽月的兒子,嬴政心頭難免有些悵然。
他對這個兒子的感情,十分複雜。
既恨他總是跟他反著乾,一個勁兒的護著那群酸腐儒生,又對他寄予厚望。
所以才會在得知,趙高等人會把扶蘇趕下台,捧一個胡姬之子上位時,當即發作處理。
至於李斯,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他早就斬草除根了。
“父皇,您怎麼這副打扮?”
扶蘇蹙眉,疑惑的看著衣冠不整的嬴政,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帶鉤給嬴政帶上。
嬴政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不少,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其他人都退下,寡人和扶蘇有要事相談。”
“喏。”周遭的宦臣侍衛低垂著頭,紛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