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尖順著他光滑的皮膚落在頸後,隨即,失重感傳來,他依在他懷裡,不由自主地用雙手攀上他的頸脖。
背上觸到一片冰涼,伸手去摸,才發現這是亭柱。
許久之後,他才有機會喘息,“阿涼今天,凶凶的。”
李硯涼低頭,把鼻尖埋到他頸窩的發絲裡,雙手抱著細腰,試圖冷靜,喉頭卻依舊在難耐地滑動。
隻要他想,在這無人的隱秘地帶,他隨時可以撕了懷中人的病號服,可他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他從來都不隻是想要當他的火包友。
如果占有,那就必須連心都得是他的才行。
哪怕無法標記對方,至少對方和他得心意相通,而不隻是……
李硯涼放他落地,依戀地蹭蹭他的頸脖,軟聲說道,“阿炎,你好好地在醫院裡養病,我還有點事情,我去處理完了就回來找你。”
事情?霍崢炎眼神垂落,深不見底,嘴角勾著,“好啊,不過我沒什麼事了,一會我會去辦出院手續的。我會在民宿等你吃早餐。”
“行,那說好了,你彆亂跑,辦完手續就回去,我先走了。”李硯涼又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依依不舍地又抱了他一會,才轉身離去。
月下,美麗的眼藏在發絲的陰影裡,過了許久,他才回去辦了出院手續。
護士好奇地盯著他看,“哎喲,後生,你這嘴唇怎麼腫成這樣啊?”
“蚊子咬的,癢癢的。”
“是哎,深秋的蚊子是最後一波啦,很毒的,要不要我給你開點藥啊?”
“不用了,我有帶風油精。”
“好哦,有就行。沒什麼事就出院吧,你的行李就在病房裡,記得檢查有沒有拿完啊。對了,那把白色的香蕉是要送給你們的,你記得帶回去。”
“嗯。知道了,謝謝姐姐。”
“嘴巴真甜,哈哈。”
霍崢炎抓著一把香蕉往回走,中途趁著路上沒人,發了條信息。
【炎駱磷,他今晚都去了哪裡?都告訴我,不準有任何遺漏。】
醬汁酒吧後寂靜無人。
這是一家近兩年新開的酒吧,搞了點高概念的噱頭,慕名而來的網紅、年輕人特彆多。
駱磷像個蝙蝠俠一樣,趴在通風管道上“玩特技”,此時,兜裡的手機亮了一下,差點驚得他掉下去。
掉下去可就完了!
幸好他一直有開靜音的習慣,不然……
駱磷吞咽了一口唾沫,目光直直地盯著下方。
他現在可沒有心思去管誰給他發短信,他現在有要緊事要辦。
在地獄和地獄之間無縫切換,他想明白了,靠彆人是無用的,他弟弟此時也危在旦夕,報警也是無用的,薑謝兩家的手已經伸到了網絡的深處,如果不是認識比他們兩家後的那位官更高的人,報警,是無用的。
他隻能自救!
下方源源不斷地傳來動靜。
嗯嗯啊啊,咿咿吖吖,無非就是在辦那事。
那oa所能匹敵的,可以堪稱為不要臉,這場麵,已然不是尋常人能接受得了的“香豔”,而是充滿變態感的“惡心”。
駱磷想吐,難以克製的想吐。
這oa的氣味不僅不能讓發熱,反而有一股肮臟的垃圾場味,裡頭隱隱還能聞到原來的氣息,可能是玉蘭花吧。
可就算垃圾場旁開了一株玉蘭花,那孤零零的玉蘭花,也沒辦法掩蓋一整個垃圾場的臭氣。
來客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駱磷必須得把這男人的臉全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