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山上麵的洞穴非常殘舊,有的空置,有的關押著犯了過錯的清明弟子。
而這裡的守衛都是年長的女武者,她們也是清明宮弟子,但武道前途已經儘頭,這才派來看守罪山。
那些守衛非常凶殘,手中提著玄鐵鞭,動輒就對關押在洞穴裡麵的罪人來幾鞭子。
陸沉親眼見到一個洞穴裡麵的清明弟子,被守衛鞭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而竟然沒有運轉真元來抵擋。
“在罪山受罰的弟子不可以動用修為,否則被視為不服處罰,會被廢除修為,逐出宮門。”
婉兒見陸沉看著目瞪口呆,便悄悄說道,“所以,在罪山的弟子寧願飽受折磨,也不敢運轉真元來保護自己。”
“太殘暴了!”
陸沉深深歎了一句。
“不知鬆蔓師姐情況怎麼樣?”
婉兒擔憂的說道。
“往好的地方想吧,鬆蔓師姐的情況一定沒這麼惡劣的。”
陸沉如此安慰道。
其實,他也知道是不可能的,這裡關押的清明弟子有那個狀況是好的?
山頂的入口,有一個年老的守衛在把守,那年老守衛的修為竟然是玉骨聖人!
就算是梁含這種宮主跟前的大紅人,在那年老守衛前麵也要畢恭畢敬的。
那年老守衛得知梁含的來意,便領著梁含等人去找鬆蔓了。
罪山之顛,足足有方圓百裡之大,是最嚴厲的懲罰之地。
這裡守衛更多,而且布滿古怪的刑具,各種水池和火池,甚至連刀山都有,仿佛地獄一般,要比下麵那些洞穴要恐怖得多了。
鬆蔓在這裡思過受罰,處境就可想而知了。
那年老守衛帶眾人走入一個洞穴,在洞穴的儘頭,就見到了一具‘屍體’趴在肮臟的地麵上。
“鬆蔓師姐!”
婉兒流著淚撲過去,把那‘屍體’從地上抱起來,翻起‘屍體’一看,就見到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那不是一具‘屍體’,那是一個被折磨得快要死了的人,正是昏迷不醒的鬆蔓。
“她死不了,你哭什麼哭?”
“她身為清明宮弟子,竟然與靈獸宮的男人來往,還私訂終身,屬於背叛宮門!”
梁含厭惡的看了鬆蔓一眼,冷冷的說道,“若不是宮主慈悲,她早被廢除修為,驅逐出宮,哪有機會在罪山受罰?”
婉兒不管那麼多,當即施展神木聖術,拚儘所能給鬆蔓輸去生命力。
可鬆蔓是玉骨聖人境界,救治需要更多、更強大的生命力,而婉兒的神木聖術階位低,製造出生命力較弱較少,根本供應不起鬆蔓的需求。
“神木聖術,那是低階秘術,對高階武者是沒多少作用的。”
梁含冷笑道。
“肖宮主已經赦免了鬆蔓師姐,你們應該出手救治了。”
陸沉看了一眼梁含和那年老的守衛,如此說道。
“老身隻是守衛,隻管看人,不管救人!”
那年老守衛冷酷的說道。
“我不會給一個背叛宮門的人救治的,你們愛怎麼治,我也不管!”
梁含冷哼一聲,更加無情。
“婉兒,你把鬆蔓師姐治好,需要多少時間?”
陸沉懶得理會梁含,而是轉頭詢問婉兒。
而在詢問婉兒的時侯,陸沉突然眨了眨眼,婉兒瞬間就懂了。
“鬆蔓師姐需要的生命力太多了,婉兒的神木聖術太弱,至少要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