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姬的話,嬴異人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彆說你,我雖然試過幾次可也是提心吊膽,就怕被醫者令看出來啊。”
當傳喚的藥童回到王宮的時候,還沒有到達醫者院就被趙成截胡了,趙成問明白情況之後趕緊帶著這個藥童去麵見贏柱。
看著趙成匆忙而來,贏柱問道“怎麼了?哪裡有了災禍?”
趙成不敢隱瞞把情況一五一十給贏柱說了一遍,贏柱詫異之極“這麼說,子楚不是裝病,還真的病情頗為嚴重?”
趙成搖了搖頭“這個奴才也不知道。”
贏柱揮了揮手說道“你讓藥童即刻去請人,有情況立馬彙報。”
“諾!”趙成領命而去。
等到眾位醫者趕到安國君府上那個的時候,醫者令都不知道在花廳轉悠幾圈了。
看到眾人到來,欣喜說道“你們終於來了,趕緊的,走我們一起再去看看。”
一個老者說道“慢!大人,您還是先給我們介紹一下具體情況,我們也好心裡有底,不然萬一是新情況,我們都沒見過,就是一擁而上怕是也不會有什麼好辦法!”
醫者令聽到老者的話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哎呀!急糊塗了,張老說的對,情況是這樣的”
醫者令又把具體情況給眾人說了一遍,剛才那個老者又問道“這麼說是,安國君脈搏時有時無,有的時候就一切正常,沒有的時候就什麼也沒有徹底摸不出脈,不知老朽做說可對?”
醫者令點頭“張老說的一點沒錯,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
眾人一陣交頭接耳,等到眾人漸漸安靜下來,卻是沒有一個人說出具體方案。
醫者令看到這情況說道“既然我們商量不出結果,索性一起去看看,或許見到了就知道了原因也不說不定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好的辦法,隻有點頭同意。
到了嬴異人房間門口,丫鬟稟報,趙姬出來嚇了一跳,“這麼多人嗎?”
醫者令看到趙姬上前一步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夫人老朽才疏學淺,未能診斷出君侯所患何病,隻能招來各位同道一起看看,說不定就能有辦法了,請夫人讓我們進去再診治一下!”
趙姬看著這麼多人,生怕露出馬腳,靈機一動說道“夫君病重,實在不宜太多人攪擾,這樣吧,你們一個個進去診治吧,然後你們再一起商量。”
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樣也行,他們隻是為了治病,一個個進去也行。
趙姬說完就先進入了房間,在床邊等候著眾醫者進來。
半個時辰功夫,十幾個醫者都進去了一遍,眾人在門口相互問了幾句,皆是沒有什麼結果,趙姬看到眾醫者的表現就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上前客氣說道“眾位先去花廳用茶吧,我一會兒去拿藥方。”
看著趙姬溫和的態度,眾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找不到哪裡不對,隻能悻悻的去了花廳。
等到醫者們走完,趙姬再次來到嬴異人床邊問道“怎麼樣夫君?這下這關應該過了吧?”
嬴異人微笑著說道“應該差不多了,沒想到政兒的辦法還真行啊。”
趙姬也是興奮異常,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野心,隻想著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就行,所以當嬴異人和嬴政問自己對於這件事的意見的時候,趙姬直接選擇聽從夫君的安排,把嬴異人感動的一夜無眠。
眾醫者來到了花廳之後,醫者令率先發問“諸位,都看過安國君了吧?”
眾人點了點頭。
醫者令又問“那你們可有辦法確診安國君的病症?”
眾人麵麵相覷,一個老者說道“君侯之症搏急之脈,因於邪盛;浮而搏急,邪在陽分;沉而搏急,邪在陰分”
還不等這個老者說完,又是一個老者急躁的說道“行了老朱,你摸到安國君完整的脈搏了?”
那個叫做老朱的老者臉色張紅竟是說不出話來。
本來醫者令聽到有人主動說起病情還抱有一絲希望,可是看到老主的表情就知道,這老頭多半就是忽悠。
醫者令又把目光看向其餘老者,眾人皆是低頭沉思默然不語。
醫者令又是等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人說話,就對著剛才急躁的老者問道“甄老,你可曾看出安國君身患何病?”
甄老搖了搖頭說道“老朽也不知。”
醫者令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可如何跟大王交代?”
見眾人又是一陣沉默,醫者令揮了揮手,“算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去跟安國君辭行,一會兒我親自去找大王說明情況。”
醫者令坐在座位上呐呐不語,直到眾人走完,一個年輕的醫者好似欲言又止,醫者令說道“趙謙,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趙謙還是沉默,見狀醫者令又道“你如實有話直說就好,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消息定是不會外傳!”
趙謙看著醫者令引起的目光說道“大人,小人是有一些見解,可是又覺得說出來不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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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者令擺了擺手語氣平淡道“無妨,你說就是。”
趙謙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小人覺得安國君在裝病!”
一句話石破天驚,醫者令趕緊走到門口四下看了看才回來問道“你這麼說可有根據?”
趙謙一臉難色,又是說不出話來。
醫者令急的都要跳腳了“你知道什麼直說就是,我保證出你之口入我之耳,這些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聽到醫者令的保證,趙謙才說道“首先一點,我們這些不說是在世的頂尖醫者,可是不可否認,我們的醫術在醫家之中也算是佼佼者,特彆是大人您,在醫家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說到這裡,趙謙有一些自豪。
醫者令擺了擺手說道“你過譽了,我隻不過是一個老朽而已,以你的天賦,假以時日定可超越我。好了,不說這個,你繼續說。”
趙謙咳嗽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這麼多頂尖醫者齊聚都沒有確診安國君的病,那麼真相隻有一個,安國君在裝病!”
醫者令問道“你這麼說可有什麼證據?要知道一國君侯,豈是我等這樣的人物可以隨意評判的?”說話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些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