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淇陵河的河麵上,小船慢慢的行駛到鹿花坳的南麵,從河水中拔地而起的兩山之間穿插進入鹿花坳。
鹿花坳的南麵是兩座從淇陵河底高高矗立起來的山峰,最南麵一座與西麵大山緊連,向東延伸到坡下村,刀切斷峰而止。此山峰向北五米右左隔河水是與東山相連向西延伸隱斷在它後麵的另一山峰,兩山峰之間有一隱密河道可通入鹿花坳。
從淇陵河上望去,是起伏不斷的山峰,根本想象不到山峰後麵有山坳。更想象不到兩峰之間有水道可以通入山坳。
此水道在抗日戰爭時曾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當時有許多受傷的抗日誌士在鹿花坳養傷治病,都是通過這個水道進入鹿花坳的。
為了保護它的隱秘性,鹿花坳的僧人從不走水道,生活在坳裡的僧人們都知道這水道,坡下村的人隻知道從北山進入鹿花坳,很少有人知道水路也通鹿花坳。
今天情況特殊,王默然擔心他們三人從坡下村穿過,有病毒傳播的可能,因此讓他們走水道,從水道入坳直接進入坳內的溫泉,洗過後,再見坳內的人,多了份放心。
弘一劃著船,弘言拉著小孩子的手,坐在船頭。內心波濤洶湧,有心疼有不忍有擔憂。
棲居在水道兩旁山壁上的鳥被驚擾,鳴叫著盤旋在水道的上方。
“弘無,你弘言師兄他們回來了,給師兄他們去拿衣服,他們要在溫泉沐浴更衣。”
慧見師傅站在寺院的高台上,王默然安排弘言他們從十幾年未用過的水道入坳,是怕病毒傳入坡下村和鹿花坳,定是讓他們洗淨以後才能入坳,他感覺到了病毒的嚴峻性。
鹿花坳的溫泉比坡下村的溫泉溫度高一兩度,溫泉的四周彌漫著更多的水蒸氣,三人在溫泉中洗去了幾日的風塵和疲憊。當小孩子穿上長風的衣服,站在遠處看見高台上站著的慧見大師時。說出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八年裡最長的一句話。
“師傅,我要成為那樣的仙人!”
弘言聽完,突然大悟,對著師傅跪拜在地大聲喊道
“師傅,我們回來了,這是你的徒孫,請師父給徒孫賜名!”
“隨你駕舟入坳就叫“舟行”吧”
多年後,一個叫舟行的考生以安州市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了佛學院。段溢彩指著鋪天蓋地的新聞,第一次對她年老的丈夫發了脾氣。
“看看這就是你口中的傻子。”
坡下村和鹿花坳沒有受到病毒的任何影響,坡下村年意濃重,歡聲一片。鹿花坳一路向上,晨誦暮頌。
山外的繁世裡,敬畏生命的人們,窩在家裡,給病毒讓路,遠離病毒。
魯智嫻的前夫給她打電話說他們小區封了,讓魯智嫻給他送些吃的。弱智般的魯智嫻,聰明的騙過父母,把兒子放在了魯智宇家裡。翻牆進入前夫租住的小區,在前夫租住的房子裡待了六個小時。
她去接兒子時,魯智宇所住的小區也封了。
“智嫻,你把小弟放智宇家,你乾什麼去了?”
魯智嫻心虛地看著嚴厲詢問她的魯德明。
“沒做什麼,我有些事情抱著小弟不方便。”
“做什麼事抱著小弟不方便?”
魯智嫻低著頭,不敢看魯德明,她自己心裡也明白,前夫是在利用她,可是一地雞毛的生活,讓她總想尋個出口,她不知道出口在哪裡?她不願意做一粒被世人遺忘的塵土,知前夫是利用她,也一如既往的前往,終歸還是有人能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