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貝斯接的藍清逸,其實不用接也行,宿舍裡住的有人,暖男類型的劉貝斯還是在半夜裡等待藍清逸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
男生宿舍租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目前是藍清逸自己住一間小臥室,另外一間主臥放了三個上下鋪,梅沐雪讓劉子瑩買了最大號的上下鋪,考慮到男生個子高。
客廳裡還有一個大床,一張折疊圓桌和幾個塑料方橙子。
藍清逸那屋是一個單人床,厚厚的床墊,上麵是全新的藍白方格棉布床單,同色的枕頭同色的兩個棉被,窗戶沒有關閉,開有一寸的空隙,風帶著花香鑽入屋內。
床尾有一個靠牆大衣櫃。長形的窗戶邊放著一張書桌,坐在書桌前,扭頭可以看見窗外的風景。
藍清逸很滿意。
“沐雪說,安州要做到,讓你來了就不想走的一個城市。”
“貝斯,不是安州,是粉墨登場。”
“在廚房裡有一個和自來水連通的飲水機,二十四小時有冷、熱水。衛生間有熱水器隨時可以洗澡。住宿費子瑩說沐雪告訴你了。”
“是的,沐雪說每月從我的分成中扣除,每月五百元。沒有贏利就不扣。”
“你知道沐雪什麼意思吧。”
“明白,堵六人宿舍裡的嘴。”
“藍導,你休息吧,我撤退了。明天我倆再聯係。”
自從劉子瑩和劉貝斯結婚以後,劉子瑩的父母和她的弟弟都特彆喜歡劉貝斯,那份劉子瑩想著逃離的親情,卻因為劉貝斯的出現漸行漸遠起來。
“今天,我們去我丈人家。”
“乾嗎?”
“騎行人不夠,讓弟過來騎。”
“不叫他,看見他我就煩,借口考什麼研究生?躺平在家裡。”
“你是姐,我是姐夫,我們拉著他走,走走他就不躺了。”
劉貝斯和劉子瑩大包小包地在超市買了東西,劉貝斯知道丈母娘沒工作,小舅子又擺爛在家混吃混喝,隻有老丈人一個人的工資支撐著家裡的開銷。
劉貝斯又會做飯,每次去劉子瑩家,他都是買些貨真價實的東西,排骨、牛肉、魚、雞脯肉和大米,麵粉,油之類的東西。
由於劉子瑩的父親時常飯前喜歡喝一杯白酒,婚宴結束後,劉貝斯買了五件和婚宴上一樣的酒說是買多了,給劉子瑩的父親送去,送去時還買了三個鹵好的豬拱嘴二個豬耳朵。
當時,劉勇高興的嘴都裂到了耳朵上了,看著劉子瑩的母親直說“我女婿孝順的”小心地把豬拱嘴和豬耳朵切成一個個的小塊凍到冰箱裡。
因傷殘從部隊退伍的劉勇,自從前妻留下兒子劉子昌和他離婚,他又娶了現在的農村大齡老姑娘以後,他的生活就變成了一地雞毛,他那個腰再也沒直起過。他為前妻所生的兒子劉子昌在老婆麵前低頭哈腰,兒子劉子昌跟著也受儘了委屈。
幸好有女兒劉子瑩敬哥孝父製約著他那自私自大的老婆。劉貝斯的愛屋及烏的表現,讓劉子瑩心裡很受用,為了那憨實的父親,生她而自私的母親,一奶同胎的爛泥弟弟。她每次都忍著心中的不耐煩配合劉貝斯。
看見兩人大包小包從車裡往家提,劉子瑩的母親熱情高漲。
“我弟呢?”
“三、三,你姐來了。”
劉子瑩的弟弟依然是老一套的穿戴,磕拉著拖鞋,穿著鬆垮皺巴巴的睡衣。劉子瑩心煩地看向母親,劉子超今天這種狀態,離不開母親的嬌慣,慣子如殺子。
“我新店開業前,要騎電動車巡城做廣告,上午兩小時,下午兩小時,一天50元,現在人不夠,三,你去!不許遲到,不許早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