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巽故意端著酒杯,走到魏國丞相範建的身邊大聲詢問。
“範丞相,不知這位腎虛的公子如何稱呼?”
“此乃我大魏承乾世子。”
範建話剛出口頓覺不妥,隻得尷尬地抿了一口酒。
在場之人都憋著一股笑意。
夏巽竟公然挑釁魏承乾,說他是腎虛公子。
魏承乾氣得拍案而起。
“夏巽,你辱我太甚!”
“本世子的大名,中原諸國誰人不曉?”
“怎地到了你大夏,你竟然認不得我?”
“嘿嘿嘿,世子息怒。”
夏巽嘿嘿一笑,接著話鋒一轉。
“坊間傳聞你魏承乾是魏國第一美男子,可你還沒有我的禁衛統領帥。”
“我也是深受謠言之害,所以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我願自罰一杯。”
夏巽舉起酒杯自斟自飲,然後徑直返回座位,丟下魏承乾一人在那愣神。
“哼,但願你的拳頭,也能像你嘴巴一樣硬氣。”
魏承乾忿忿不平地坐了回去,心裡暗暗咒罵。
他已經想好了,比武的時候要打斷夏巽的手腳。
趙傾城也在暗暗打量夏巽,不是說大夏太子武道不通嗎?
明知道魏承乾要和他比武,竟然還敢出言挑釁,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
同時她也注意到了霓凰汐,不由自主和她比較起來。
猛男比勇,美女鬥豔,這是人之本性。
酒過數巡,今天的宴會終於進入了正題。
“夏皇陛下,燕雲十六州,我趙魏韓三國已得其十二,為免四國邊疆黎民再遭戰爭之苦,我等特奉王命與您商議燕雲十六州最終歸屬。”
開口說話的人是趙國的宰相郭開金。
郭開金在天下諸國中有“戰神”的美譽。
他彆的不行,溜須拍馬的本事倒是十分了得。
同時又是一個陰險善妒的小人,因忌憚李武安軍功頗盛,於是向趙王獻讒言。
可憐一代戰神,為趙國對抗北荒數十載,使得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馬,竟然被一個小人給害死在朝堂上。
“哼,郭開金,這話你真好意思說出口。”
右相曹緒文氣得拍案而起,指著小人得誌的郭開金怒罵。
“你們這群背信棄義的小人,無故撕毀靖邊之盟的協議,侵占我大夏燕雲的國土。”
“如今卻打著為了黎民百姓和四國將士的幌子,你這個小人休想再騙我等。”
大夏群臣紛紛響應,他們已經見識過了趙國的無恥,斷然不會輕易相信。
“如果你們這次誠心想要談判,就應該先把我大夏的雲州、應州、朔州和寰州還回來。”
“對,先把四州換回來,不然一切免談。”
“嗬嗬嗬,曹兄此言差矣。”
郭開金絲毫不以為忤,反而滿臉堆滿了笑容。
“靖邊之盟,是大武與大晉兩國的盟約,又不是我們與大夏簽訂的盟約,何來背信棄義一說?”
“如今我王上寬愛仁厚,不忍四國軍士百姓再受戰亂之苦,特命微臣來京師與夏皇共簽新盟約。”
“你們這次如此興師動眾,肯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我大夏儒州、蔚州、新州和武州在鎮邊王的統禦下,已堅守十餘載,斷不會再將四州土地拱手讓給你們的。”
“沒什麼好談的,想要我燕雲的土地,那就派兵來打。”
群臣據理力爭,燕雲四州有鎮邊王在,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妥協的。
郭開金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局麵,於是轉頭向夏皇進言。
“陛下,為表明我們三國簽訂盟約的誠意,微臣此行帶來了王上的詔命和會盟國書。”
“我們三國願以燕雲十二州的百姓戶籍和土地錢糧作為本次會盟的賭注。”
“什麼?”
“賭注!”
夏皇和百官都驚呆了,趙魏韓三國竟然要用十二州對賭大夏的四州。
郭開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將詔命和國書遞給了身邊的太監。
十二比四的誘惑,他相信夏皇不會拒絕。
夏皇看著放在龍案上的文書陷入了沉思,這確實是大夏徹底收回整個燕雲十六州的絕佳機會。
郭開金見夏皇還在權衡利弊,於是將這次會盟的內容當眾宣讀。
“奉趙王、魏王和韓王的詔命,我們趙魏韓三國與大夏簽訂新的盟約。”
“以醫道、武道和文道三輪比試,定整個燕雲十六州的最終歸屬。”
“勝者擁有整個燕雲十六州,敗者需在十日內登記百姓戶籍、錢糧造冊入庫,最後雙方交割城池。”
“盟約一經簽訂永久有效,如有違背天人共戮!”
夏皇君臣聞言無不意動,這場驚世豪賭怎麼看都不吃虧。
文心大陸涉及到氣運、國運的盟約,是受道則庇護的。
根本沒有人擔心失敗的一方會反悔。
至於靖邊之盟,郭開金說得沒錯,那是前朝大武與大晉的盟約,根本管不到大夏和趙魏韓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