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們很快就會上來。”
隻是多看了幾眼,龐堅便丟下了這句話:“我先走了。”
將驚殛槍收起的他,迅速消失在兩女的視線內,他重返那條器樂街,來到他擺放白玉瓷瓶的地方。
“呼!”
洛紅煙從暗處現身,笑盈盈地望著他,道:“那對漂亮的姐妹花,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沒你漂亮。”
龐堅隨口道。
“那是當然。”
洛紅煙將儲物手環從雪白手腕取下,放在了桌台上,自己飄然逸入白玉瓷瓶,正色道:“我們要儘快趕往雲澤的血池,我們手中現在獸血很充足,可我還是要通過血池來淨化。”
“嗯。”
等她落入那朵“湛晶雪蓮”了,龐堅便以瓶塞將瓶口塞住,讓她不會有一絲氣血外溢。
“星河盟,烈陽宗,血月,彆的宗派勢力可能也會陸續抵達。這個天運碎地,後麵恐怕會很熱鬨,希望暗鬼能撐得住。”
……
船艙樓梯口。
孟秋蘭倏一冒頭,就看到兩個徒弟一臉失落地,望著器樂街的方向,疑惑地問道:“洪堅人呢?”
“他,他先走了。”
白薇苦澀道。
“先走了?”
孟秋蘭愣了愣,道:“我答應了他,事成之後讓你倆一起侍奉他,他竟然沒帶上你們?”
“啊!”
妹妹白芝掩口輕呼,眼中卻有喜色流露。
“我們,他,他……”
白薇結結巴巴地,被這個消息弄的都不會說話了。
“兩個沒用的廢物,人都留不住!”
孟秋蘭冷哼一聲,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道:“快隨我離開這裡!”
白薇、白芝急忙跟了過去
“洪堅居然先走了。”
隨後冒頭的吳弈,望著兩姐妹跟著孟秋蘭從甲板下去,眼神古怪地說道:“奇了怪了,那小子……當真對這對姐妹花不感興趣?”
趙菱也感到疑惑,說道:“他即沒如我們一樣,搜刮船艙內的獸血獸肉,也沒撬掉靈玉靈石。這對讓楊元森垂涎欲滴的姐妹花,連你都感興趣,他竟然也沒帶走。”
搖了搖頭,趙菱奇道:“那他圖什麼啊?”
被她說的有些尷尬的吳弈,咳嗽了一聲,道:“興許,他已經拿到他想要拿到的東西了。我注意到,他將費征的儲物袋收走了,裡頭應該也有獸血,而且肯定是三級凶獸的獸血。”
這麼一說,趙菱才點了點頭。
……
半個時辰後。
城主上官棟,領著上官家和歐陽家的強者抵達於此,站在了到處都是屍體的甲板上。
旗杆上,那麵漆黑錦旗被捅破了一個巨洞,能飲血再現場景的“烙印之眼”不知所蹤。
船艙內,猶如修羅地獄般的血腥場麵,讓兩家很多人想要作嘔。
“暗鬼!”
白白淨淨的上官棟,身穿黃色錦袍,臉色鐵青地怒喝。
“暗鬼這趟恐怕傾囊儘出了!”
歐陽泉也皺著眉頭,頭疼地說道:“費征是洗髓境大圓滿,連他都被殺了,我覺得暗鬼魁首應該都親臨天運碎地了!”
停頓了一下,他又道:“楊元森,還有他的兩個麾下,說不定就是為了調離我們,才會故意被散修識破身份!”
兩家背後的金主都是血月,一艘捕獸船出了事,四位洗髓境的血月成員全部被擊殺,他們不知該如何麵對血月的問責。
“城主,烈陽宗和星河盟的人,喊你過去問點事情。”
一位上官家的客卿,匆匆由南區而來,道:“黃金輦車和那艘火雲船,就停在南門前方,他們目前還不知道血月遭難。”
就是因為看到這兩樣奇物從天而落,才從外麵城鎮回來的上官棟,聞言苦澀點頭。
他吩咐城衛搜尋暗鬼的人,弄清楚暗鬼的動向,自己立即向城南趕去。
……
第二日,傍晚。
千裡雲澤。
一眾暗鬼強者,彙聚在約定好的據點,有人麵露喜色,有人則是愁眉不展。
“老子被上官、歐陽兩家追殺,你們沒想著出手搭救,竟然還去洗劫了那艘捕獸船!”
頂著大光頭的楊元森,在眾人清點戰利品時,推門轟然闖入。
他瞪著孟秋蘭,還有趙菱和吳弈,喝道:“叫洪堅的小子人呢?我倒要見識見識,他是怎麼擊殺費征的!”
從麾下的口中,他得知那對被救出的姐妹花,由孟秋蘭做主送給了龐堅。
他死了兩個洗髓境的得力乾將,還被上官棟等人傷了,自己什麼東西都沒得到,孟秋蘭、趙菱等人卻大獲豐收。
他過來就是打算分一杯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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