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鬼和血月的這番爭鬥,數場血腥的根源,就是血月的九元!
“呼!”
一個身披猩紅披風,肩膀極為寬闊的雄壯男子,微笑著起身。
他淩空飛向高源的雲帆,笑道:“不急著走,我都傳訊給你了,怎麼也要聊幾句吧?”
嘴裡是在和高源說話,可九元的眼睛,卻從始至終都在打量著洛紅煙和龐堅。
袁飛頂不住他的嚴刑逼供,該招的和不該招的,全都交代清楚了。
他也從而得知,這對莫名在冰岩城現身的姐弟,極有可能出自上界的世家。
弟弟,曾特彆留意過石堆內的暗鬼屍體,還曾稱呼董天擇為魁首。
格殺他麾下的朱元喜,將朱元喜的頭顱擺放在地,似乎就是為了給暗鬼眾人報仇。
“上界的人,居然和暗鬼有點關係,也不知是什麼情況……”
就是摸不清楚洛紅煙和龐堅的底細,他才沒有敢輕舉妄動,知道姐弟倆乘坐著高源的雲帆,他特意等候至今想要親眼來看看。
“小子高源,見過九元長老。”
待到九元落地,高源講話都不利索了,通體冰寒地行禮。
他心底很清楚,以九元在血月的身份地位,宰殺如他和袁飛般的散修,和宰殺一隻雞沒有區彆。
彆說元莽之外了,就是落到了碎地元莽,隻要他沒有待在第一峰,九元也是想殺就殺。
“嗯。”
九元點了點頭,看都沒看他一眼,暗紅眼瞳就定格在佩戴麵紗的洛紅煙身上。
他燦然一笑道:“兩位莫怪,老朽也沒彆的意思,就是特意來見一見,殺了淩雲和朱元喜的人。大家都知道的,朱元喜是我的人,淩雲……和我私交也不凡。”
“人是我殺的。”
洛紅煙眼中不見一絲慌亂,靜靜地看著九元,譏笑道:“你待怎樣?”
隻要在曹老怪的交易會,能找到幾樣珍奇的靈材,她實力就能瞬間暴漲,到時壓根不懼眼前的九元。
她一路敢如此招搖,敢讓高源不必顧忌太多,就是因為她能短期戰力狂飆。
九元強忍著怒氣道:“能否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
洛紅煙態度極為強硬。
“那能否告訴我,你們從何而來?”
九元再問。
“伱還不夠資格知道。”
洛紅煙再道。
九元猛地吸了一口氣,胸腔如皮球般鼓脹,整個人宛如肥了一圈。
他深深看了洛紅煙一眼,淡然一笑地點了點頭,拱拱手說道:“打攪了。”
話音一落,他便從高源的雲帆離開。
待到他落足袁飛停在虛空的雲帆,那艘雲帆就像是被一頭狂暴的惡龍,瞬間給活生生地撕碎了。
“蓬!”
數十米長的雲帆,陡然碎裂為眾多木塊布條,再被一片深紅血光籠罩,將木塊布條碾為木屑塵埃。
無處發泄的九元,在木屑飛揚時,如一道深紅流星落到元莽的第四峰。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高源,渾身汗如雨下,一邊擦汗一邊喘著粗氣。
“我竟然還活著。”
高源麵如死灰地感歎。
“還沒降臨元莽,先碰到了這家夥,真是晦氣。”洛紅煙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尚算鎮定的龐堅,道:“知道我為何處處頂撞他嗎?”
“你越不給他臉,他就越怕你。”
龐堅點頭表示明白。
“嗯,這種人物一旦確信了,可以沒有任何麻煩地解決你,就不會有一絲猶豫。”洛紅煙低頭,看著如一灘爛泥般坐在地上的高源,譏笑道:“你就這麼怕他?”
“要不是你倆在,我和袁飛的下場一樣,也會被他剝了皮。”
高源大口喘著氣,驚魂甫定地說道。
那艘雲帆已毀,可袁飛被桅杆懸吊在半空,那副血淋琳的模樣他可能幾十年都忘不掉。
如他般沒有宗派庇護的散修,隻要不慎招惹了九元般的人物,下場都是一個比一個慘。
除非,能達到曹老怪的境界高度,才讓五大宗派都忌憚。
“為了以防萬一,就去曹老怪的第一峰暫居。多花點靈石就多花點靈石,至少在我們參與集會的期間,你倆不會有什麼問題。”
洛紅煙做出決定。
高源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道:“我已經決定了,我就是掏空了家底,也要去第一峰求個安身的洞府!隻要九元不離開元莽,我就賴著不走!”
袁飛的淒慘身亡,讓他不得不萬分謹慎,以免被九元或者九元的人,毫無理由借口地直接打殺。
很快,他們的雲帆便落向碎地元莽。
第四峰,一同停泊著兩艘無定渡船。
肩寬體壯的九元,大紅披風獵獵飛舞,他站在峰頂看著屬於高源的雲帆,緩緩降臨在第一峰的峽穀。
“從上界而來的……是出自大世家?還是那幾宗?”
九元皺眉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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