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白冠傑硬著頭皮,再次施展出“血影術”,以血符幻化出道道血影。
他則是將真身隱沒在內。
“血肉生機的濃度並不同……”
踩著驚殛槍的龐堅,徘徊在眾多血影上空,禦動著銀槍飛逝,灑落更多的裂變之物。
很快,血影所在的一大塊區域,都被漫天的星芒、月刃、太陽之光給淹沒,龐堅也感知到了白冠傑的真身所在。
“去!”
數不儘的星芒、月刃和太陽之光,盯著一道血影瘋狂灌泄,碾碎了暗紅的靈力罡罩,將白冠傑環繞在內。
眾多混亂異力之下,白冠傑根本走脫不掉,隻能苦苦支撐。
“嗖!”
驚殛槍陡然停住,就在白冠傑的頭頂,槍尖朝下地突然刺來。
在龐堅離開銀槍順勢落地時,那杆被他精妙掌控的驚殛槍,也將這位洞玄境的修士,從頭到腳地穿透。
染血的長槍,殺人之後再次橫停半空,如一艘承載人的鮮紅血舟。
“白師兄!”
後續幾人終於趕來,就看到一杆染血的長槍,從白冠傑腦殼飛出。
下一霎,又看到身穿劍樓衣袍的龐堅,踩著長槍飛了過來。
“劍樓!”
幾人駭然失色。
和白冠傑一樣,身為第三界血月的門人,他們對劍樓這樣的宗派天然存有敬畏之心,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拚死戰鬥。
而是……解釋。
“龐堅,誤會!”
“我們不知,你早已是劍樓的外門弟子!”
“都是白冠傑誤導我們!”
可惜的是,展露過明顯殺人動機的他們,早就被龐堅視為了該殺對象。
更何況,他們還全部出自血月!
僅僅片刻。
率先追過來的這一行血月修行者,都被龐堅格殺在深穀,一個未能活著逃脫。
除了洞玄境的白冠傑,稍稍有點棘手外,後麵幾個殺起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待到落在最後的陳敏抵達深穀,她看到的都是師兄師弟們的屍體,還有以他們身上的衣衫,擦拭那杆銀槍的龐堅。
陳敏同樣看到了龐堅衣袍上,那個顯眼的劍樓標誌,還有劍形的令牌。
“劍樓!”
她駭然失色,腸子都悔青了,聲音也在顫抖。
“又是一位洞玄境……”
龐堅嘀咕一句,稍稍提起了點興致,隨手將驚殛槍投擲出去。
一道絢爛銀虹牢牢鎖定陳敏。
……
半響後。
久等師兄師姐不歸的方博軒,有些不耐地趕赴於此,站在了這個血腥味撲鼻的深穀。
師姐陳敏胸腹被洞穿猙獰血窟窿,眼瞳透著震撼和不可思議,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草地中,體內鮮血將草地染紅。
陳敏前方,幾個先天境的師兄,被某種利刃劃過脖頸而亡。
他們的屍骨還繚繞著寒氣,流淌出來的鮮血,在地上凝固為血色晶塊。
再往前。
師兄白冠傑站在地上,頭頂天靈蓋在淌血,下身……也在淌血。
六個師兄師姐,白冠傑和陳敏兩人在洞玄境初期,其餘四人先天境,一個不拉地全部死在了峽穀深處。
死狀也極慘。
年紀最小的方博軒,麵色陰沉地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陳敏和白冠傑兩人,應該是被槍矛之類的器物洞穿軀身而亡。
“當真是他?”
本有所懷疑的方博軒,眼中血光一現,麵露忌憚之色。
他是洞玄境中期,他乃血月的天之驕子,手中持有著諸多異寶,所修靈訣秘術也超過白冠傑和陳敏。
可他,也沒有信心能夠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將陳敏六人輕鬆料理。
“九元長老,招惹了一個厲害的家夥,還是那麼的年輕。”
方博軒沉著臉輕喝。
他並沒有打算追過去找龐堅尋仇,而是留在峽穀深處,取出一枚血符道:“九元,你在第一峰還沒死?”
“方小子,老子死不了!”
九元喘著粗氣的咒罵聲,第一時間從血符內響起:“你小子,領著那些師兄師姐,還有幾個護法,可曾搶到一艘無定渡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還沒有趕到第四峰,被異族挾製的兩艘無定渡船,就已經飛上了天。”方博軒冷聲回應。
兩艘無定渡船,一艘屬於他,另外一艘屬於九元。
如今全被異族奪取。
“屁用都沒,你怎麼還有臉和我聯係?”
九元在第一峰的山巔冷笑,“我們依仗第一峰的陣列,和異族鬥的旗鼓相當,絲毫不落下風!隻要再熬一陣子,他們還敢逗留元莽碎地的話,想走都走不掉!方小子,你最好就一直做個縮頭烏龜,躲的更久一點!”
“我沒彆的意思,隻是告訴你龐堅還活著,而且戰力狂飆。”方博軒對著血符說道:“白冠傑和陳敏兩人,在追殺龐堅的途中,反被龐堅格殺當場。以他現在顯露的力量來看,至多幾年時間,他就有資格找你尋仇了。”
“什麼?!”
“白冠傑和陳敏,都被他殺了?兩個沒用的廢物!”
九元在另一端暴跳如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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