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從義眼見招數無效,倏地騰空而起,淩空持扇點出道道扇影,將雲綾籠罩其中。
見狀,雲綾手腕一抖,鳳鳴劍連連刺出,一一點在扇影之上,瞬間破開一道缺口,真氣運於左手,一掌透過缺口拍向尚從義胸膛。
尚從義招式已老,變招不及,隻得扭身避讓,肩頭卻仍被掌風掃到,一股真氣破開護體真氣,直衝經脈。
尚從義暗暗叫苦,落地之後急退而去,拉開與雲綾的身位。
雲綾一擊得手卻並未追擊,而是鳳鳴劍斜指地麵,一瞬不瞬地盯著尚從義的一舉一動,神情肅然。
見此,尚從義抓緊時機將侵入體內的真氣驅散,而後腳下一點,衝向雲綾的同時右手折扇“唰”地打開,舞出數道殘影。
尚從義這招一出,頓時扇影虛虛實實,鋪天蓋地。
雲綾緊盯著尚從義的動作,眼中看得分明,敏銳地注意到尚從義藏在身後的左手。
見此,雲綾腳下連連後退,手上運起鳳鳴劍舞出一片劍影,將自己牢牢護在垓心。
尚從義一時間破不開劍網,隻得再次收扇,以扇為劍,連連點出。
二人扇來劍往,於擂台之上閃轉騰挪,竟是誰也奈何不得誰。
但高牆上關注此處情景的各派師長卻看得分明,雲綾全程氣定神閒,顯然未出全力。
反觀尚從義,此時已然微喘,內息不穩,攻勢看似淩厲,實則後繼乏力。
果然,二人又交手十餘合後,雲綾將對方的路數看得差不多了,也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
窺準尚從義一處破綻,雲綾一劍蕩開折扇,趁著尚從義中門大開,蓄力已久的一式三疊浪悍然拍出,正中對方胸膛。
尚從義隻覺一股巨力直擊胸前,還未待他出聲,身子已騰空倒飛出去,直直砸在擂台下。
尚從義的八名手下見狀,怪叫著跑到尚從義身邊,或是扶尚從義起身,或是對著雲綾怒目而視。
雲綾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也就沒去理會,隻是張望了一眼被圍在中間的尚從義,見他無恙這才暗舒了一口氣。
站起身來的尚從義也在奇怪,方才明明感受到了一股巨力撞擊在胸口上,為何此時除了感覺胸口略疼外,旁的一點事也沒有。
在他看來,受了那樣力道的一擊,至少也應該是內腑受創才對。
唯一的解釋,隻能是雲綾留手了,隻是個中原理他想不明白。
就在他疑惑之際,突然覺得腳下一鬆,他一個沒站穩,險些再次摔倒,好在他的手下扶住他跳到了一旁。
他低頭一看,頓時汗毛倒豎,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他方才跌落的地方不知何故,竟然整個塌陷下去,好好的一塊平地就這麼多了一個大坑。
尚從義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雲綾,趕忙揮退了八名手下,走到擂台前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公孫姑娘手下留情!姑娘修為深厚,在下拜服!”
說罷,還不待雲綾說些什麼,他帶著手下匆匆離開了會場,全然不顧澄心書齋門人的挽留和高牆上不時傳出的奚落聲。
地麵塌陷的一幕彆說尚從義了,連高世光和葉知秋看了也是眼角一抽。
原以為這姑娘已是很厲害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她。
這一掌若是拍實了,他們自問自己接不下來,必定是個重傷離場的結局。
高牆上的周二虎也後怕地拍了拍心口,心中再次感謝雲綾手下留情。
尚從義走了,雲綾再次環視高牆,朗聲邀戰,一點沒有要下場休息的樣子。
可惜,經此一役,更加沒人願意這個時候對上雲綾了,久久無人應戰。
無奈,雲綾輕歎一聲,腳下一點,身形好似雨燕,姿態蹁躚地躍上高牆,笑盈盈地找上了公孫玉瑤。
公孫玉瑤見其額頭一點汗跡都沒有,心知目前對雲綾來說完全沒有受到威脅,便也沒再管她,任由這個徒弟在一旁嘰嘰喳喳。
公孫玉瑤心中更在意的是尚從義。
此人自稱西羌王子,手下人說的也的確是西羌話,這讓她不禁想到了魔門。
她和兄長推測魔門就是避世到了西羌之地,而演武大會背後想要搞事的很可能就是魔門。
此時一個西羌部落的王子出現在演武大會上,而且一來就挑戰沒人願意對上的雲綾,就好像上趕著找輸一樣。
如此種種,由不得公孫玉瑤不多想。
雲綾在一旁說了半天話,也不見師父搭理自己,頓時也沒了說話的興致。
她喝了後茶水潤潤嗓,旋即自顧自地吃起糕點來,澄心書齋準備的這些糕點不得不說還是很合她胃口的。
至於擂台演武?抱歉,雲綾此時已經沒什麼興致去看了,她現在隻盼望第二輪對上三大聖地的弟子能有趣一些。
這第一輪她就隻等著最後拿下一個前十的名額即可,多的她都不想打了,委實修為差距比她想象的大了點。
公孫玉瑤要是知道她這麼想,或許會想給這個徒弟來個腦瓜崩。
以為誰都跟她似得,逃進山裡養傷還能遇上天材地寶,一舉突破到後天境上品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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