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嚇唬我,事情是跟我一起來的那女人惹出來的,等她醒了你直接問她就是了。”
見公孫玉瑤發怒,張威渾不在意,不鹹不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公孫玉瑤深吸了一口,這才勉強壓下怒火,心知問不出什麼來,起身便要回房照看雲綾去。
見她要走,張威眉頭一挑,或許是感念雲綾的救命之恩,他還是說道“對方修習的是《玄陽寶典》,你或許可以從這方麵想想辦法救那丫頭。”
說完,張威便不再說話,懶懶散散地跟著範明承走了。
一聽是《玄陽寶典》,公孫玉瑤頓時眉頭緊皺,走進房中守在雲綾身邊垂眸深思著。
《玄陽寶典》乃是魔門玄天宮的不傳之秘,相傳其與《玄陰秘錄》係出同源,本是一部無上功法。
隻是後來魔門分作六道,玄天宮與陰姹派各得了一部分,這才有了《玄陽寶典》和《玄陰秘錄》兩部功法。
若那張威所言不假,那傷人者就與魔門脫不了關係,甚至可能就是玄天宮的當代宮主。
玄天宮原本盛極一時,卻忽然沒落,成了魔門六道中最低調的一支,《玄陽寶典》也就再沒人見識過了。
一時之間,公孫玉瑤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幫雲綾拔出體內的異種真氣,不由輕輕歎了口氣。
天際微亮之時,公孫安世回來了。
兄妹二人就在雲綾房中坐下,說起了山下的情況。
據公孫安世所言,夜裡聽到動靜的江湖好手不少都去現場查探過,隻是未曾見到任何人影,倒是不虞公孫弘的行蹤暴露。
公孫安世到後,仔細看過戰場,可以肯定對方必定是宗師境無疑。
天下宗師總共就那麼幾位,公孫安世一時間也想不到會是哪位宗師來了此地,還和雲綾起了衝突。
公孫玉瑤遲疑片刻,還是將張威的話轉述了一遍。
聞言,公孫安世心頭一驚,失聲道“《玄陽寶典》?!那不是玄天宮的不傳之秘嗎?小妹的意思是對方是玄天宮的人,甚至是當代宮主,一位不為人知的宗師?!”
公孫玉瑤沉吟片刻,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若那張威所言不假,這是最有可能的。”
公孫安世指尖輕叩桌麵,喃喃道“若果真如此,看來這次父親想不出手都難了。”
聞言,公孫玉瑤亮出了玉佩,淡淡道“夜裡便是父親救下的雲綾,想必已經和對方交上手了。”
見了玉佩,公孫安世瞳孔一縮,半晌方才說道“那個張威就交給小妹來審了,我去聯絡父親。”
說罷,公孫安世起身便走,步履匆忙,一刻也不敢耽擱。
委實是魔門突然冒出來個宗師,讓他壓力倍增,急需向父親問明昨夜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也好準備下一步的動作。
兄長走後,公孫玉瑤看了看昏睡的雲綾,見她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下來,這才稍稍放心了些。
午後,範明承來說與張威一道的那名女子醒了。
聞言,公孫玉瑤托付範明承照看雲綾,自己則單獨去了隔壁的院子。
房間中,公孫玉瑤看著靠在床上的女子,始終覺得對方那張平平無奇的臉怎麼看都有些違和。
但雲綾的傷勢讓她顧不得深思,開口問道“昨夜便是你向雲綾求救的?你是什麼人?怎麼認識雲綾的?追殺你的又是什麼人?”
公孫玉瑤一口氣問了數個問題,安可平靜地看著前者,似乎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見狀,公孫玉瑤想起了張威,這兩人都是如此油鹽不進。
她深吸一口氣,隨即語氣儘可能和緩地說道“好歹也是雲綾救了你們,為此還受了重傷,你們難道不該給我這個做師父的一個交待嗎?”
話音落下,安可有了些許動容,終於還是開口了,隻是聲音還帶著些許沙啞。
“很抱歉把她卷了進來,請相信這一切並非我的本意。”
說到此處,安可咳嗽了幾聲,才接著說道“你放心,今晚便會有人來為雲綾療傷,絕不會耽誤她參加演武大會。至於其他的事情,很抱歉,我並不能告訴你。”
聞言,公孫玉瑤輕哼一聲,轉身便走,唯恐再待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出手斃了這個女人。
好歹是自家徒弟拚命救回來的,若是死在自己手裡,那一身傷豈非白受了。
見公孫玉瑤怒氣衝衝地走了,安可輕歎一聲,摩挲著腕上的鐲子,喃喃道“456,這次咱們人情可欠大發了。”
隨即,她好似又想到了什麼,嘴角一抽,呢喃道“老娘這次丟人也丟大發了,唉……”
襄陽城西有一個隆中鎮,鎮外十裡有一處臥龍崗,相傳正是諸葛孔明的隱居之地。
近日,原本有些荒僻的臥龍崗上多了一間茅草屋,在附近樵采的百姓卻並未過多關注。
隻因這樣的茅草屋曾在臥龍崗上出現過無數次,都是些自命不凡之士想要效仿諸葛孔明罷了,百姓們早已司空見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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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中,玄天尊端盤膝坐在木榻之上,凝眉沉思著。
昨夜與公孫弘一戰讓他深刻認識到了自己與真正的宗師之間有著怎樣的差距。
他原本就料到自己不是公孫弘的對手,這才會想方設法的隱於暗處籌謀,以求除掉公孫弘這個妨礙他完成大業的最大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