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散人並無大礙,隻是金針渡穴極耗真氣,饒是他無限接近宗師的修為一時也有些吃受不住。
不過,正如藥王所言,調息將養幾日也就無事了。
“藥王前輩,元大都督那兒?”雲綾出言問道。
藥王橫了雲綾一眼,哼哼兩聲,沒好氣地回道“有我出手,豈有治不好的?”
聞言,雲綾鬆了口氣,當即抱拳謝過藥王與玄清散人。
元道濟無事,益州便亂不了,那麼剩下的便是收拾康君買等人了。
三人說話之際,成都城中已鬨出了動靜,隻是方才雲綾正與張迎秋交手,顧不過來罷了。
此時張迎秋敗走,元道濟也已無事,雲綾便欲出去看看情況。
外頭雖有陰世師等人在,但她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不過眼下玄清散人真氣消耗極大,藥王又不通武道,小樓這裡似乎也不能讓人放心。
見她遲疑,玄清散人麵露笑意,緩緩說道“公孫姑娘有事大可去辦,貧道雖消耗不小,但震懾些許宵小還是不成問題的。”
聞言,雲綾點了點頭,當即抱拳道“此處就有勞前輩了,晚輩委實放心不下外頭,這便趕去看看。”
說罷,她又衝藥王抱了抱拳,這才轉身離了小樓。
待她走後,藥王沒好氣地瞥了玄清散人一眼,說道“幾十年了,修為也就那樣嘛,弄個金針渡穴都能消耗成這樣,也不怕小輩笑話。”
聞言,玄清散人隻得苦笑出聲,道“前輩,您還是這般嘴上不饒人。”
藥王聽了,哼哼兩聲沒再說話,玄清散人則開始默默調息恢複,一時間小樓內安靜了下來。
另一頭,雲綾離開小樓後便直奔成都府庫所在而去。
成都府庫皆在城南,臨近校場,隔壁便是軍營,平素可謂安全得很。
今日卻陡然遇襲,來人皆是江湖好手,一個個高來高去,遠非府庫守衛所能應付的。
而旁邊軍營中也因全城戒嚴之故,兵士被抽調一空,僅有的百來人還都是些新兵蛋子,毫無作戰經驗。
如此一來,府庫這裡可謂是岌岌可危。
好在,關鍵時刻王崇義率玉麟衛殺到,斜刺裡諸葛遜也率天機門一眾趕到,這才穩住了局麵。
雲綾趕到府庫時,襲擊之人已被殺散,王崇義等人正帶人清剿著殘敵。
而在外圍,康君買正臉色鐵青地看著王崇義等人,他的身後則是數百城防軍官兵。
看樣子,他們似乎沒能趕上趟。
雲綾輕蔑地瞥了一眼康君買的方向,找到人群中的王崇義,問道“如何?”
見是雲綾,王崇義掩去麵上的疲憊,將現今的情況在雲綾耳旁小聲敘述了一番。
城內已經平定,這些江湖人士不過一盤散沙,空有身手卻全無配合可言,對上精銳的玉麟衛毫無還手之力。
康君買來時此處的戰鬥已經到了尾聲,可以說丁點功勞也沒撈著。
說到此處時,王崇義不自覺輕笑出聲,成都的情況陰世師早已簡明扼要地與他提過,他自然不待見康君買此人。
雲綾掃過戰場,幾乎不見玉麟衛與天機門的折損,這才微微頷首,又問道“怎麼隻有玉麟衛和天機門在?”
聞言,王崇義搖了搖頭,回道“來得匆忙,陰大人未及細說某便帶兵入城了。”
說著,他看見正在不遠處指揮收拾戰場的諸葛遜,忙出聲招呼了一聲。
諸葛遜聞聲看來,見是雲綾到了,這才快步走了過來,笑道“六師妹來了!”
雲綾與之見禮一番,方才問道“大姐夫,其他人哩?”
聞言,諸葛遜回道“城外還有一批人正在四處製造混亂,陰先生、龐仲明以及三清觀的道長們對付這些人去了。”
話落,雲綾不禁蹙眉,說道“看來似秋娘那等人還是不多哩,這些人竟有餘力分作兩撥。”
“畢竟時間過於緊張,收效小一些也在所難免。”諸葛遜搖頭回道“雖然如此,手下還是稟報此前約莫有百人四散而去,六師妹就不必介懷了。”
雲綾覺得諸葛遜所言在理,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念便想起了至今動向不明的時勇。
她抬眼看向康君買,卻發現不知何時康君買已經帶人離開了此地。
諸葛遜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他知道那是康君買原先站著的位置,不由問道“六師妹何不拿下此人?”
聞言,雲綾知曉他說的是誰,搖頭道“誰都知道是他,但誰都沒有實證。我為梁州都尉,管不了益州的執法,還是等元大都督親自處置吧。”
說罷,她轉頭看向王崇義,又道“王校尉,可知時勇現今動向?”
“在城東!”王崇義抱拳回道“有兄弟在那邊盯著,時勇集結了千餘兵馬,意圖不明。另外,闖到府庫來的這些人就是從城東入城的!”
聞言,雲綾沉吟片刻,方才說道“我不便與益州官員直接對上,王校尉還是你帶人走一趟城東吧。元大都督已經無礙,很快便可清醒,王校尉可將這個消息帶給時勇,看他如何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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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義應喏一聲,當即集結玉麟衛往城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