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這兩者皆有可能做下此事。
想罷這些,雲綾抬眼看向玄清散人,問道“前輩,可知任重近使的是何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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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雲綾陷入沉思,玄清散人便一直注視著她,此時聞言,心知她是有了計較,當即回道“毒砂掌。”
“毒砂掌?”這門武技雲綾未曾聽聞過,不由凝眉。
【毒砂掌,魔門青陽宗的武技,算不得高深,基本入門就可學到。】
就在玲瓏解答之際,玄清散人也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青陽宗,魔門六道之一,莫非這任重近是青陽宗的人?
不怪雲綾如此想,按玲瓏所言,這毒砂掌並不高深,入門即可學到,未必沒有外流的可能。
是以,並不能憑此斷定此事就是青陽宗做下的。
不過,雲綾還是趁機向玄清散人打聽起青陽宗的情況來,難保日後就不會與之對上。
對於雲綾的問題,玄清散人捋了捋胡須,沉吟片刻方才作出回答。
青陽宗為魔門六道之一,但行事頗為低調,外界對其了解少之又少,不過有一點卻是江湖公認的,那便是陰毒。
這個陰毒並非指其行事作風,而是說其傳承的武道。
江湖流傳的關於青陽宗弟子僅有的一些消息,無不是說其所使的武技儘皆含毒,旁人與之交手需得時刻提防著。
這些毒素會隨著交手的過程不斷在對手體內累積,不知不覺間便可致人於死地。
雲綾仔細聽著玄清散人的敘述,心中不免盤算日後若是對上青陽宗弟子該如何應對。
隻是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一個萬全的法子。
江湖爭鬥,各施武技,然而青陽宗的武技卻能教人不知不覺間中毒,當真是陰毒至極。
感受到雲綾的心思,玲瓏的聲音適時在她腦海中響起。
【你也不要把青陽宗想得太厲害,他們的毒需要一點點在體內累積方能致死,修為高深之人隻要有所防備便很難中招。】
【元道濟這是突然遇襲,加之身體剛剛恢複,才會傷得這麼重。】
聞言,雲綾這才放心下來,暗暗舒了口氣。
旋即她又開始為眼前之局頭疼起來。
益州剛剛開始恢複平靜,元道濟又重傷昏迷,何時能夠醒來都是個未知數。
益州長史康君買已經下獄,益州參軍鄭道之早已死去,益州都尉時勇也已被殺。
如此一來,益州無人主事,那些不安分的大小官員可就有了喘息之機,完全可以趁機四處串聯,抱團自保。
而做下此事的任重近又已斃命,線索可謂斷了個乾淨,根本無從查起。
念及此,雲綾不由重重歎了口氣,心中感歎這都是什麼事兒哩!
她思索良久,還是覺得眼下最要緊的該是穩定局勢。
值此益州高層無人主事之際,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動用玉麟衛的特殊權限,暫時接管益州軍權,以作威懾。
不過,益州境內玉麟衛攏共隻有五百之數,看著似乎不少,但撒出去能否威懾得了某些人可就難說了。
饒是如此,她也不得不試上一試。
想罷這些,雲綾當即起身告辭,腳步匆匆地離了大都督府。
她需儘快找到王崇義,沒記錯的話今日王崇義要率隊趕赴德州緝拿德州刺史,若是去晚了可就未必能找到人了。
看著雲綾匆匆離去的背影,玄清散人不禁歎了口氣。
此時藥王也出來了,正好聽見這聲歎息,又不見雲綾身影,不禁問道“丫頭人呢?”
玄清散人聞聲看向藥王,拱手回道“公孫姑娘想是去安排事項,以應對眼前之局了。”
聞言,藥王兀自尋了個空位坐下,沒好氣道“旁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就這麼看著丫頭忙前忙後,不知道幫幫忙?”
玄清散人苦笑一聲,回道“前輩,我三清觀雖有太祖賦予的特權,卻從未動用過,您可知為何?”
“為何?”
“豈不聞‘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我三清觀已有了個‘祀’字,又豈敢輕易沾染這個‘戎’字。”
聞言,藥王抿了抿嘴,忽而歎息一聲,不再言語。
她知道,當年傅恒給予了三清觀一項特權,危急之時可憑太祖禦賜金牌接管一州軍政,直至事態平穩為止。
隻是正如玄清散人所言,大周立國百年,即便皇權爭鬥最激烈之時,三清觀也未動用這項特權,以致於如今隻怕除了皇室,天下已經沒什麼人知曉此事了。
她就是見不得雲綾為了益州的事跑前跑後,這才提了一嘴。
雲綾是梁州都尉,益州之事本就與她無關,何必為此勞心勞力的,事後還未必有多少人念她的功。
當然,藥王的想法雲綾是不知曉的,她此時已經截住了正要出發的王崇義,將之拉到了一邊單獨敘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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