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綾剛欲教玲瓏取出小青來,卻猛然想起自己的身體還昏睡著,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玲瓏啊,這事兒還得緩緩,我的身體還昏睡著哩。對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現在申時一刻,隻過去兩個時辰而已。】
“兩個時辰?!我記得當年師父突破的時候可是前後閉關了十幾日哩!”
【旁人自然要準備妥當了才會開始突破,哪像你事起突然,又有世界意誌相助,突破第一重阻礙後勁頭可謂勢如破竹。】
“那我現在是什麼情況,何時能醒哩?”
【修為暴增,肉身一時無法適應,根據掃描數據分析,大約沉睡恢複兩日就好了。】
聞言,雲綾默默鬆了口氣,旋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對啊!我現在身體在沉睡,意識卻是清醒的,這兩日我該怎麼過哩!”
【嗯······要不,我們繼續上課吧?】
雲綾默了片刻,歎了口氣,訕訕道“那開始吧。”
於是,肉身昏睡的雲綾在意識無比清醒的情況下開始了長達兩天的功課學習。
按照原定的課程進度,這兩天玲瓏不單教授她權謀之道,更是開啟了兩門新學科,天文學及天體物理學。
對於新知識,雲綾表示有著前期基礎學科的鋪墊,她接受良好。
就在雲綾埋頭苦學之際,公孫安世卻沒她這般自在了。
燕國公府正廳,太子、燕王、韓王以及大內總管王公公各自分坐,隻等公孫安世出麵。
公孫安世踏入其中,心中很清楚這些人的來意,除了韓王傅明徽。
太子傅明仁原本邀約雲綾赴宴,如今雲綾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他自然要來探個虛實。
燕王傅明洮執掌左金吾衛,負責拱衛長安及皇城,如此動靜他自不會缺席。
大內總管王一安,是天佑帝身邊的親信,此來必定是代表天佑帝查問實情的。
至於韓王傅明徽,公孫安世尚不清楚雲綾的情況是否與之有關,畢竟雲綾是在見過他之後才鬨出這些動靜的。
公孫安世掃了眾人一眼,一一施禮全了禮數,這才坐到上首,笑道“各位的來意本官清楚,今日之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乃是我家雲綾修為突破,一時沒能控製住真氣所致!”
說罷,他又看向王一安道“累得王公公辛苦出宮一趟,本官委實有些過意不去。待雲綾修為鞏固之後,本官必當親自帶她前去拜訪!”
被公孫安世點到名,王一安麵露笑意,微微頷首道“公孫尚書言重了,老奴不過是走上一遭,當不得辛苦二字!不知公孫將軍怎會突然就突破了,目下又是個什麼情形呢?”
聞言,公孫安世沉吟片刻,笑道“本官接到消息趕回府上時雲綾已然閉關,其中內情尚未得知!不過雲綾也是好運道,此次突破總算有驚無險,正在房中吐納鞏固修為,不日便可出關!”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俱是心頭一驚。
聽這意思,雲綾是順利突破了,她原本就有後天境上品的修為,眼下豈不是半步宗師境!
如此年輕的半步宗師,算上早已半步宗師境的公孫玉瑤,公孫家日後未必就不會再添一位宗師!
王一安不愧是天佑帝身邊的親信,率先穩住了心神,出聲恭賀起來。
太子、燕王、韓王也在王一安的恭賀聲中回過神來,紛紛出言道喜,言辭真切,滿麵喜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成就了半步宗師。
見此,公孫安世隻是一臉喜氣地頻頻擺手,以謙遜之辭回應。
半晌,熱絡的場麵方才平靜下來,又是王一安率先提出了告辭。
公孫家多了位年僅十八的半步宗師,他需儘快趕回皇宮向天佑帝稟報這個天大的消息。
同其一道走的還有太子傅明仁,他雖有心多留一陣,奈何實在找不到理由,隻得就此離去。
臨走前,他還不忘玩笑道“孤原本想設宴感謝公孫姑娘的,未曾想正趕上公孫姑娘突破,這一局孤暫且為公孫姑娘記下,容後再補上吧。”
聞言,公孫安世笑嗬嗬地看了傅明仁一眼,並未多言,恭恭敬敬地將之送出了燕國公府。
回到正廳,看著絲毫沒有離去之意的燕王與韓王,他不禁一陣頭疼。
信步回到上首坐定,公孫安世視線掃過二王,笑道“兩位殿下可是還有什麼要說的?”
兄弟二人相視一眼,皆是聽出了話中的送客之意。
傅明洮清了清嗓子,當先抱拳道“公孫大人,原定公孫姑娘明日正式往左金吾衛報到,如今看來怕是趕之不及。不知公孫大人能否給小王一個準信,小王也好早做準備!”
聞言,公孫安世輕輕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口茶水方才回道“燕王殿下也知這修為突破後需得抓緊鞏固,如此方能不留隱患。到底需要多少時日,本官未曾窺見半步宗師境,著實難以給出準確的答複,還請燕王殿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