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文宇麵前,背著手,彎著腰,和文宇平視,兩個人一直對視,盯著對方的眼睛
廖國安開口說道
『鄭文宇,你在侮辱我…你在侮辱我身上的這身衣服!我承認我廖國安這輩子都賺不到你說的數字!但是我代表的是國家!彆以為你們有錢就什麼事都能擺平,在法律麵前!你觸碰了!就得接受審判!』
文宇多摳門的一個人?當文宇說出來用錢買這幫兄弟一條命的時候,誰還能說出來我宇哥摳門?
但是文宇沒想到,他麵前的這個,和當年的包拯差不多,鐵麵無私…
文宇聽完這段話,往後一靠,說道
『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在黑省就是打工的,在奉天城我也是個打工的,我就做生意,沒觸碰過法律。我,以及我的兄弟們,都沒觸碰過。』
廖國安一看文宇這狀態,心裡也能想到文宇不會輕易交代案情,索性,直接給戴喜樂筆錄拿出來了
戴喜樂這個筆錄可是相當全麵了,從老家到奉天,從輝煌國際到盛世輝煌再到物流城
全有!
趕上百科全書了
文宇看完就說倆字
『誣陷我,我要找律師,我要起訴他,他誣陷我們!』
廖國安聽完都笑了,告訴了幾個職員,你們審著,我出去了
其中一個職員,往身邊看了看,啥也沒發現,就看見其中一個同事吃外賣呢,他擺了擺手,說道
『來,塑料袋借我』
拿起透明塑料袋,直接扣文宇腦袋上了,底下一勒緊
文宇呼吸馬上緊促
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窒息帶來的痛苦,就在文宇馬上休克的時候,袋子打開了,文宇剛喘兩口氣,又給套上了
來回整四個回個,文宇就一句話
『彆…彆整了…我說…』
其實文宇說了也沒啥,他身上沒啥大事,他主要管的是生意,不怎麼參與惡性事件,而且,主要挨內幾次打,還都是文宇挨的,腿都打瘸了
文宇交代的口供裡,隻有幾次打架鬥毆,連涉槍的案子都沒有,隻有砸天籟之音,這事扣文宇身上了,因為是文宇當時喊出了一句
“給我砸了!”
這事,給文宇按主謀算的
其次,交代了,在地下車庫被人砍,這事文宇說到現在還沒給他一個說法,也沒結案
他還抱怨道
『不是我說,你們辦事效率也是真不太好,我都讓人砍完這麼多年了,人還沒抓著』
隨後,交代了腿被打這件事,這事屬實文宇是受害者,他是想出去隨禮,出家門就讓人乾兩槍,腿打瘸了
整個槍擊案,文宇唯一觸犯的法律,就是懸掛了假的機動車牌照…
這和廖國安掌握的情況,也大相徑庭,鄭文宇身上確實沒發現什麼大事,也確實沒有查到
能查到個6,我們這個團夥,銷戶好幾個人,光埋就埋多少?全是奔著滅門乾的,你能找著誰?
廖國安說顧興抓著了的時候,文宇樂壞了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我能見見他不?”
“唉大哥,他是不是得賠償我啊?”
“這小子給我打瘸了,我起訴他行不行?”
“這事能賠多錢?”
廖國安是真不愛搭理他,張嘴閉嘴全是錢,我宇哥,我願稱之為東三省錢眼裡的男人
插播一個我宇哥小時候的事,當時我們哥幾個,都沒錢,就孫赫家裡條件好,他兜裡有,剩下我們幾個,純純廢鐵
當時應該是夏天,我們幾個從中午碰麵開始,一直沒吃飯,因為真沒錢,家裡不給,自己也不工作,哪有錢?
我們的收入,主要是敲詐這幫比我們小的流氓混混,再不就是替人擺個事,站個隊形,一人能給一頭二百的
晚上餓的實在沒辦法了,我張羅湊錢吃飯,當時我們出租房樓下有個霞姐涼皮
這個涼皮攤的肮臟程度,不亞於從泔水裡湊出來一碗食物,而且,注意,霞姐,是個男的!一個四十出頭,紮著粉圍裙的禿頂糙漢子!